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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当官

万春公主若无其事地吃着饼干:“阿耶,你也尝尝这个小饼子!”

李隆基看着杨玉环和万春公主吃得颇为香甜,心说难道这个东西真有那么好吃?拿起一块尝了尝,赞道:“酥脆爽口!这种味道却是从未尝过!”

吴关解释道:“这叫饼干,是用蜂蜜、牛奶调和面粉后用火烘焙而成,用于活动后补充营养,也可用于零食。”

李隆基对大家道:“都尝一下吧。”

众人这才敢喝茶吃饼干。

唐代没有铁锅,所以人们一般吃的是蒸或煮的东西,很少能吃到炒菜,烘烤的一般有肉类和烧饼,没有这种饼干。

一般人也不会有这种烘烤用的铁板,这是吴关让史密用铁水浇筑的带有卡通兔子、老虎、羊、狗一类的动物形状凹槽的铁板。

众人吃后也是赞不绝口,尤其大食人苏莱曼,吃起来狼吞虎咽,一点儿也不顾形象。

李隆基又问道:“外面寒冷,这室内却温暖如春,怎么没见到火盆一类的东西?”

吴关回道:“这室内安装了一种取暖设备,名叫暖气,现在正在实验中,所以觉得温暖,圣人请看,就是这种铁疙瘩。”吴说边指着墙边的铁铸暖气片。

李隆基站起身用手摸了摸暖气片,有点惊奇地说:“这个铁疙瘩为什么会发热?”

“这铁疙瘩内部是空的,里面充满了水,连接着外面的锅炉房,锅炉房中的工人用木碳烧水,热水在里面不断循环,如此便热了起来。

众人也纷纷起身抚摸暖气片,都是啧啧称奇。

吉备真备、李岫、苏莱曼等一些好奇心强的还顺着管道去锅炉房查看。

李隆基叹道:“温暖而无烟火之气,实是妙招!”

唐代一般用暖炉取暖,显然效果不好,皇宫比较奢侈,也不过是弄了一个类似火炕的东西,总也避免不了烟熏火燎之气。

即使这样,李隆基的画笔经常被冻住,不得不唤来宫女们通过哈气的方式来把笔化开,称之为“美人喝笔”。

吴关说道:“目前也就这间会客室安装了暖气,是作为实验之用,等成熟以后会给每间教室都装上,这样学子们在冬天就不会冻手冻脚,也能专心于学习。”

李隆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心说我皇宫里冬天还冻得哆哆嗦嗦,你们这儿倒是温暖如春,这是什么世道?

高力士早知皇帝心中想法,佯怒道:“好你个吴关,有这种好物,不先给圣人使用,反说要给什么学子,你眼里还有没有圣人?”

吴关心说我哪能像你这样整天想着拍马屁?表面却恭恭敬敬说道:“现在只是实验,等确定没问题了,自然要给圣人安装一套。”

李隆基呵呵笑道:“这个嘛,不急,离冬天还有一段时间嘛”

吴天心说,得,这是吃定我了。

万春公主说道:“这儿倒很是舒适,阿耶,我们不如在此多停留几天!”

李隆基捻须道:“如此也好”

在末座奉陪的绿芹溪心中苦笑不已,暗道你们这好几百的兵马,还不把我吃穷了?幸好入股了吴关的公司赚了些钱,否则我哪里还有钱,搞不好又要向百姓加税。

表面上却装作大喜之状,激动说道:“圣人、贵妃、公主殿下一齐降临小县,实是荣幸至极,如今能多住几天,那更是百姓福气!臣定会安排好一切接待工作,还请圣人安心住下来!”

李隆基略略点头。

李林甫年纪毕竟有些大,这一路奔波下来,有些疲劳,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室内又温暖,不由有些昏昏欲睡。这时却站起身来,向李隆基说道:“圣人,吴关天生聪敏,所造机器,皆有利于天下百姓苍生,此等贤人,须得重用才好。”

李林甫是老狐狸了,知道皇帝在吴关这儿又吃又拿,肯定要有所关照,否则怎么好意思呢,但这话不能皇帝亲口来说,总不能说皇帝因为吃了拿了人家的就要赏官吧?

李隆基微笑道:“依李公所言,却如何用呢?”

李林甫略作思考道:“吴关善于练兵,似可加宣节校慰,平时不用当差,也不耽误生意。”

宣节校慰是一个武散官,算是一个八品的虚职。

李隆基笑道:“好,便依李公所说,力士回去以后召中省起草旨意。”

吴关对唐代官职不熟悉,也不知是个什么官,反正连忙道谢就是,心里又庆幸唐代见了皇不用跪拜,否则可就糟透了。

李白和杜甫都任过左拾遗,只是个从八品的官职。不过李白活着的时候任的是个翰林供奉的虚职,死后才被封为左拾遗。

众人休息一阵后又去参观教室。

只见每间教室都很宽敞,里面摆放着四十来张桌子,墙上还有一块黑板。

吴关拿起一支粉笔,给大家讲解黑板用途。人们这才恍然大悟,觉得这样很是直观。

这时大食人苏莱曼发现了放在讲桌上的数学课本,翻了几页后,突然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

众人也都看过去,见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弯弯曲曲的,都十分不解。

苏莱曼说了一阵后发现自己激动下说的是阿拉伯语,别人自然听不懂。

于是转换为中原语言说:“我在巴格达见过这种数字,是计算用的。”

一边说一边走到黑板前,用粉笔在上面歪歪扭扭写了0至9十个数字。

吴关心里估计这个时候阿拉伯数字也就刚从印度传入阿拉伯国家,他们自己肯定是不叫阿拉伯数字的。

吴关对苏莱曼说道:“这是天竺国所用的数字,已经被中国人改进了,中国人还发明了许多计算方法和公式,一会儿我给你演算一下,一定要记住啊,这些数学公式是中国人发明的。”

后来苏莱曼在他所着的《苏莱曼东游记》中详细记录了大唐计算学之先进,为世界之最,尤其一个叫吴关的大唐人,会各种复杂的计算,是真主派来的先知云云

吴关拿起粉笔,写了几个简单的四则运算,并解释计算原理。

已经好久没有说话的杨国忠突然高声嚷道:“我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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