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今天没上班?”岁一双眉往一起靠拢。
沈民德在自家外甥女漆黑眼眸的盯视下,心虚的移开视线。
“他今天休息。”郑芳惠掩饰似的接话。
岁一又把视线放到了舅妈身上,最后郑芳惠也有点儿顶不住了。
她总觉得如今的外甥女有点儿霸道总裁的味儿。
让人打从心里臣服。
“舅妈”就在郑芳惠忐忑不安的时候,岁一开口了:“您要不说实话,我可就到小区里去打听了哈。”
“别”郑芳惠马上怂了,她跟沈民德对视了片刻,低叹一声,神情萎靡道:“唉,你舅舅在公司出了点儿事,他不仅被公司辞退了,可能还要面临一大笔的赔偿金。”
沈民德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摊上了这种事。
他任职的那家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经营的是一些家电。
沈民德主要负责仓的货物管理,说穿了就是个管,只不过他手底下还有三个人,管着三间小仓,他勉强也算得上个小管事。
前几日,沈民德手底下一个叫赵良的人找到了新工作,要辞职。
离职第一天,他还特意带了酒菜到仓跟沈民德做最后的告别。
他们这种管,虽然安稳,但工资不高,经常来来去去的沈民德也习惯了。
赵良刚走,在还没人补上前,沈民德就负责赵良以前负责的那个仓。
离职还来看他,说明他人缘儿好,沈民德当然高兴了。
可是这次沈民德喝了酒之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也不知怎么的,不仅仓里的东西都泡了水,连那个赵良都受了伤。
说是不小心碰到货物被砸的。
电器进水,仓里的东西几乎都全军覆没了。
作为仓的管理人员,沈民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公司不仅辞退了他,还要求他赔偿公司的损失,不然就把他告上法庭。
这几日沈民德两口子正为这件事发愁呢。
要知道那些电器合起来价值过百万,他们哪里赔的起?
可这件事也确实他的责任最大。
岁一听着沈民德的讲述,却觉得这件事不简单。
“舅舅你以前工作的时候喝酒可是从来不过量的,为什么这次”岁一问。
“唉”沈民德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懊恼之色:“我也不知道小赵带去的酒度数那么高,我就喝了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那这水又是从哪儿来的?”岁一接着问。
“我们仓天花板都装有灭火装置,那水都是从那里出来的。”沈民德也没多想:“也许是我们喝醉了不小心触发了灭火装置吧。”
岁一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家舅舅是被人算计了。
离职——喝酒——醉酒——出事,标准的一条龙“服务”呀。
“舅舅舅妈你们先别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们先安心在家等消息。”岁一也知道自己这话没什么可信度,遂又加了一句:“大不了我找荣家借点儿,荣家家大业大的,光见面礼我都收了不止一百万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一开始见面荣墨寻就给了五十万,再加上后面荣墨峥给的,自己薅的,还有自己挣的,岁一合计了一下,还真不止一百万了。
不算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百万小富婆了!
这惊喜,就是有些猝不及防的。
想着想着,岁一的思绪又不知道窜哪里去了。
不过沈民德夫妇听她有这么多钱,确实放心了些。
“舅舅,你今天没上班?”岁一双眉往一起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