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180.路啦路啦路啦

一个好的戏班子就要勇敢的承受各种艰难的考验——既然太后点名要看,谁敢说不会啊!

三打白骨精也演了,那嘴碎的唐和尚似是小生,却又会白大段的贯口,教说孙悟空,念得他在台上一连串的翻了几十个跟头。

“哈哈哈哈,赏。”

“赏!”

小上坟更有意思,俏丽的小寡妇跪在台上,幽幽怨怨的埋怨死鬼丈夫,唱的是自己如何可怜,丈夫如何无能,亲戚如何讨厌。然后上来一个穿着官服的小花脸(丑角),带着两个扮演差役的小花脸,三人一顿插科打诨,说了无数的笑话,原来是护送大人前去上任,差役蠢,大人憨,别提有多好笑了。

小官就问了:“那一寡妇为何哭哭啼啼?”这话问的多蠢。

小寡妇就说了:“奴家要状告三个人。”

告自己的公婆,小官说不许,告自己的丈夫,小官说有违伦常,告自己的亲戚,小官刚要反驳,i一下听出来那是自己的亲戚!他上京赶考,蹉跎了一届科举没得到功名,却找了个差事赚银子待考,托亲戚带了三百两银子和一封信回家给娘子,结果亲戚贪了钱财改了信,说她丈夫死在外面。

小官当时就恼了,扶起小寡妇说:“本官就是你的丈夫呀。”

小寡妇抬手就是一巴掌。

汪太后出了愉快的笑声:“咯咯咯咯~”

小寡妇骂他凑不要脸,说自己的丈夫又年轻又漂亮,个子高脸又白,面前这个老丑矮子是什么东西,揪着胡子一顿大骂。

汪太后乐的拍手:“赏!”

太皇太后侧目以视,儿媳妇的笑点果然别有不同。

小官一顿争辩,被抽了一顿、骂了一顿,这才夫妻相认。

万贞儿在旁边看着也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不至于笑成汪太后那样,心中暗暗猜度:汪娘娘可能是希望丈夫活着,被她数落、被她骂两顿。嗯。

朱见泽在前面欠欠的找郕王:“呦,不去放风筝啊?”

朱见济刚要说话,他又说:“是怕在宫里头砸着不改砸的人吧?你这招式和抛绣球差不多啊,可比抛绣球远多了。你可真像个大家闺秀,就是还不够讲究,人家正经的大家闺秀抛绣球结亲,那能进院子里待选的人也是门当户对的美少年,你也太不讲究了。”

朱见济选择不跟他说话,淡然自若的喝着茶,吃银杏。

手在桌子下掐了法诀,暗暗的念咒,咒他打嗝。

作为一个小可爱,朱见济从来没学过诅咒,但他相信自己会成功的!

机智的朱见沛坐在下侧,仰头怼二哥:“二哥这话说的不对,堂哥的修行高深,肯定是冥冥中有指引,他才回去放纸鸢。更何况这又不是说好的招亲,万一有不合适的人捡到纸鸢,不说这事儿不就得了。”

朱见泽:“呵呵,嗝儿,小屁孩,嗝儿,你懂什嗝么,我以后的王妃嗝一定是嗝”

朱见济绷不住笑了起来:“一定是个爱打嗝的姑娘吧。”

朱见泽拍案而起:“你说什嗝,嗝儿!”他觉得自己遭遇了奇耻大辱,于是拔腿就跑。

满桌人都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口出狂言得罪神仙了。”

“郕王这是真成仙了呀,因果报应如影随形。”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郕王觉得自己不是小可爱了,是一个小淘气,不知道狐狸姐姐听说这件事会不会高兴。

大概会吧,她特别特别淘气呀。

这寿日过得好,汪太后十分舒坦,万贵妃也跟她相处甚欢,两个直脾气的人凑在一起,都舒服。

除了命妇们进宫拜贺之外,就是听戏。

第二天,汪太后又点了全本的《杜十娘》,她也是真不嫌晦气。

万贞儿索性在后头追了一出戏:“唱完杜十娘,再接《活捉孙富》。”那杜十娘赎身跟着孙富离开,却被孙富卖给李甲,怀抱百宝箱投江。这激起了很多人的愤怒和同情,生都非常支持女支女从良,觉得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又喜欢杜十娘的贞烈才情,又恨孙富鼠两端误人性命,就又写了一出戏,那杜十娘死后化作鬼魂,捉了孙富的魂魄而走。孙富先是懊恼,随即是恐惧,最后在挣扎中被夺走性命。

汪太后赞许的点头:“好啊!”

……

于谦已经找到了张元吉——中暗表,他迷路了两天。很神奇,因为一个鬼仙不需要沿着官道走,他去的又太着急没看到路标石碑,在山林中找了半天,才找到大路,又走到一个城市,才知道自己在哪儿。

到了天师府就好找了,房屋皆有制度,孰高孰低,什么身份的人住在哪里,一眼可知。震惊的看到他居然在试图QJ一个姑娘,从粗服乱荆钗布裙,还有那双粗糙的手上能看出来,这只是个平民姑娘,不是他家的奴婢。天师府中的奴婢也穿着绫罗绸缎,戴着金银珠玉,不至于贫穷至此。

那姑娘手脚粗大,五短身材,力气也很大,几乎要把张元吉按在床上打一顿了,她的容貌很是漂亮,真是除服乱不掩国色,虽然气的杏眼圆睁,又哭的脸上红肿,却也不失风情:“张天师,你放俺走!”

于谦疑惑不解,刑部派人来枷掠他,怎么来没来,忽然又想起来这路途不近。

张元吉恼羞成怒:“你娘你妹妹都在爷爷的监狱里,你老实听话,否则爷爷杀你全家!”

于谦气的怒冲冠,他能接受的男女之事的下限是纳妾和女票女支,还只是别人做了自己不说什么,像这样欺男霸女简直该杀!你他娘的算什么天师!连个妖精都不如!当即把刀□□,心中暗道:“仙姑赠我金刀,果然很有用处。难道她早知道此人该杀?”

举起刀也不会砍人,别瞧他年轻时练过剑法,从来没跟人打过架,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现在却要杀人。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正在仔细的找知识,却又担心如果一刀没能杀了这贼子,他叫嚷起来,把一群家丁恶奴喊了进来,倒要牵连这位姑娘和他的家人。此事务必要以稳妥为准。

他还有思考的时间,因为这位姑娘凭借平日里挑水、砍柴、犁地、徒手抓鹅的力气,揪着张元吉的衣领子把他按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

《点击报错,无需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