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认为在这儿风险很大,建议马上离开,越早越好。
朱梅不同意,理由是如果她随宋海走了,父母因身体原因,只能留在这儿。张凡之所以接纳她父母,主要还是看在她的份上。她不在了,张凡也就失去了照顾朱平的义务了。
甚至还会因妻子的背叛而恼羞成怒,会对朱平夫妇大加迫害。
这一切自然是朱梅不想看到的。
“那你准备啥时候逃离这儿?”
“过段时间吧,我父亲近日病情有所好转。照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半年内,脱离床自己走动大概没问题了。”
“半年?我可等不了。这样吧,我暂时先离开这儿,半年后我来这儿接你。”
“不行,”朱梅坚决地说。“前年的时候,你说过这样一句话,让我左等右等,最后你还是失约了,才造成了今天这个局面。所以我决不能让去年犯的错误再次重演。这次,既然答应了我,你就不要离开我。”
“可是半年时间实在太长,我不回去,父亲肯定着急。”
朱梅想想也对,说:“那两个月时间总可以吧,”
“不,一个月吧,”
“一个月时间有点仓促,”朱梅说,“这次我要把父母带离走,由于太突然,我要和他们做思想上的沟通,以得到他们的支持。还要准备一辆马车,并且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更幸福,我还准备从张凡那儿搞一些钱,这些都需要时间。”
“这些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宋海说,“在这一月中,我到哪儿去呢?在这儿我已经失去家园了。”
“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朱梅说,脸有些红。
“要是被张凡碰到怎么办?这个老土匪,歹毒的很。”
“这个你放心,他前几天刚下来,按照习惯,他近期不会再下山了,除非有特殊情况,”朱梅说道,“即使如此,也没什么怕,大院里有好多个房间,我随便给你安排一个就行。吃喝都有我来给你送,安全的很。”
这边宋海正要说什么,忽然朱梅一声惊叫,躲到了他身后。
“怎么啦?朱梅?”
“你看那个人,”朱梅向前一指。
宋海顺着他手指望去,见一个老头,似乎喝了酒,牵着一匹马,走路东倒西歪地向这边走来。
看着有些面熟,低头一想,记起来了,“这不是你府里的老钱吗?”
他在河边等朱梅时,曾见这个老头进出大院,问老农,说正是老钱。
由于是复仇对象,所以印象深刻。
“正是他。可是他不应该在这儿啊,他应该在取药的路途中。”
“怎么回事?”
“我娘听了你的话后,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想证实一下真伪,于是就以我父亲没药吃为由,打发他走了,然后用酒灌醉我姨娘,最后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真相,正象你说的一样。其实我父亲药多着呢,只是看着他碍事,才支走了他。可是,他为啥在这儿呢?”
“我们闪一旁,看他到哪儿去?”
二人忙闪到一堵墙后。
老钱只顾走路,并没有注意到有人盯着他,只顾向前走。不久,进了一条小巷,那儿是旅店密集区。
他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一个叫张家老店的旅馆,再没出来。
“他住下了,”宋海说。
“天黑了,我该回去了,要不然我娘该着急了。”
“行,我送你回家。”
他一直把朱梅送到府门口,刘氏正在那儿东张西望,焦急地等待着女儿。
“今天老钱不在,他妻子又醉了酒,今夜再安全不过了,你今夜住这儿吧,”朱梅热情地挽留他,眼神里满是期待。
宋海不肯,又乘着夜色来到了冯家,并找到了张家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