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选择你。”
“先启惶恐,愿为陛下效劳,为殿下效劳,可家中有老母行动不便,若是远行,怕不能尽到做儿子的责任。”
朱瞻墡看向了紧闭的房门:“可否请老太太出门一叙。”
张先启犹豫了一会,将他的老母亲带了出来,坐在石椅子上。
老太太笑容和蔼,其实算下来也就不到五十岁,只是太过操劳,面容老些。
“老婆子腿脚不便,无法给五殿下行礼,还望五殿下莫怪。”
朱瞻墡好笑点头,然后将想要让张先启去东瀛做大使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太太浑浊的双眼中,迸发出光芒来。
郑重和朱瞻墡确认:“殿下,真的不是去做奸细的吗?”
“大使不是奸细,反而是代表了大明的脸面。”
“不是奸细就好,老婆子我养了儿子也不容易若是去做奸细,也浪费了这一身十几年寒窗苦读的学的化,既不是奸细,是光明正大的官,去,先启,一定要去。”老太太激动的说。
“娘,可您这身子不舒服。”
“妇人之言,你这么说不是让五殿下看笑话了?”张先启的母亲喝止了他:“娘含辛茹苦供你读,是让你施展才华去的,是让你青史留名去的,不是为了让你照顾我这个老婆子,别忘了你爹临终时说的话,张家男儿要么护卫国家,要么进高堂之上谏国良策,五殿下看的起你,你怎敢犹豫?”
老太太在朱瞻墡面前严厉的训斥了张先启,张先启低头不说话。
朱瞻墡暗暗佩服这位老太太厉害,要不怎么能以普通家室培养出一个这么年轻的进士来。
张先启被训斥了一顿,忙行礼说:“殿下,是先启糊涂,能得殿下看重是先启的福分,先启定当竭尽全力。”
朱瞻墡看着张先启的母亲:“古有孟母三迁,岳母刺字,老太太与之这二位相比,毫不逊色。”
“五殿下您这么说老婆之怎么当的起,老婆子没什么化,只知道培养儿子要让他做国之栋梁才好,只是不知是何日出发。”
“短则一月左右。”
“呦那可得抓紧,先启还未娶妻,明日开始得多去看看,不,今日就去。”老太太着急了起来。
“娘!”张先启大男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的话让气氛愉快了许多,朱瞻墡望着这母子两,两人一句都没谈去东瀛做大使要什么赏赐,要什么官位。
他们没求,但是我不能不给。
“此去东瀛,我会让鸿胪寺派两个会说东瀛话的跟你一起去,你自己也得学,护卫随从等算上估计不下百人,此团队以你为中心,万事都得你担着,这担子可不轻。”
“谢殿下看重。”
朱瞻墡又问:“你想要什么赏赐,我与父亲商量。”
“臣惶恐,不敢要赏赐。”
“认真做事的人哪能没有赏赐。”
“殿下,先启能有幸为国出力,不敢求赏赐。”张先启再次推辞了。
“父亲与我商量过了,东瀛十年,或封疆大吏,或入阁拜相,若有其他要求尽可提出。”
张先启整个人都激动的有些颤抖了起来,鱼跃龙门的龙门就在眼前了。
这次他没有假惺惺的推辞。
“臣,万死不辞。”
朱瞻墡起身要走,又转过身放下一颗金豆子说:“置办几件好些的行头。”
“以后在东瀛,你,就代表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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