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妻子的话,老钱陷入沉思中。
“你还记得那一次我让你登上房顶了望塔的事吧,我们看到朱梅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地站在一起,显得很不寻常。你今天看到的就很有可能是这个男人,今夜我们想法验证一下。”
转眼到了晚上。
老钱没有上床睡觉,他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妻子刘姐从外面进来,面露喜色。
今夜她显得极不寻常,一次次到外面去,时间都不长,像是观察什么。
“睡了,我妹妹熄灯了,我们可以去了。”
老钱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妻子还想再说什么,他已经等不及了,快步来到了院子里。
整个大院狗不叫鸡不呜,异常地安静。
夫妻俩进了后院,脚步压得低低的,生怕弄出声响,惊动了刘氏,被她抓了现行,那时就有理说不清了。
他们顺利地通过了朱平夫妻住的西跨院,然后通过月亮门,进入了东跨院。
进入这个院子,便发现有处亮着灯。
不用说,那是朱梅的房间。
这院里只住她一个人,那儿有灯光,就表明她住那儿。
同时,有灯光还说明她人未睡。
老钱夫妻趴在一个墙角观察了一阵,确信没有异常,便更加小心地向有亮光的小屋走过去。
二人来到了窗下。
窗户用纸糊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万一张凡夜里来了怎么办?”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放心,他从不夜里来,你安心睡好了,”是朱梅的声音。
“我说的是万一。我总觉得近期要出事。他已经很长时间没下山了,我估计他近段时间要下山。”
听到这儿,老钱向妻子摆了摆手,夫妻二人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回来。
回到自己的住处,老钱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他先喝了一杯水,然后对妻子说:“你的情报很准确,不错,朱梅有外遇了。”
“这次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
“眼见为实,这次彻底相信了。”
“以后不要到那个东跨院了,碰到这事很尴尬的。”
“没有以后了。”
“啥意思?”
“我们要尽快逃离这儿,再晚,怕来不及了!”
“为什么我们要逃离这儿?他们行苟且之事,又与我们有啥关系呢?”
“你错了,”老钱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迟早要被张凡知道的。他知道了的后果必定很严重,肯定要大开杀劫。这桩婚事是我们夫妻牵头作合的,我们当初把朱梅说得多圣洁,现在就有多难堪。张凡肯定追查我们满哄之罪。”
“你说的有道理,可为什么我们不主动一点呢?我们把这事密报给张凡,让他带人捉奸,我们不是立了大功了吗?”
“你哪是找死!”老钱愤怒地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妻子有了奸情,就是一桩见不得人的丑事。这样的丑闻,对于当事者来说,是很伤自尊的。为了维护自身的形象,当然希望知道丑闻的人越少越好。家丑不外扬嘛,拿这种事领赏,不是找死又是咋地?”
“那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装作什么都不知了。”
“这还远远不够,我总感觉,最近有大的事要发生,我被揍就不是一个好兆。为了自保,我们还是想法离开这儿吧。这样,置身事外,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我们无关了。”
刘姐点点头,佩服丈夫的远见,第二天,他们以老钱身体有病为由,回老家钱家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