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孙坚笑了笑,颔首道:“公瑾,你说得不错。” “想得再多也是无用,不如我们做好我们的事情。” “反正在我们的上面,还有一个曹操顶着。” 他缓缓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又道:“公瑾,你说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周瑜微微一笑,似乎这件事他早就想好了一般,直接道:“我们与许云逸乃是盟友,现在我们当然应该帮着许云逸去攻城。” “帮许云逸攻城?” 孙坚有些不解。 他们不是还想着合肥城能多拖延许云逸几日么? 现在为何又要帮许云逸攻城了。 周瑜道:“主公莫不是忘了,我们与许云逸早有言在先,攻下的合肥城是我们江东的。” “如今,合肥城不日将被攻破,我们去或者不去,结局都是一样。” “区别在于,不去凑个热闹,怎么有个理由将合肥城名正言顺地收到我们自己的手里。” “好,” 孙坚大笑,“我们就这么办!” …… 城墙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袁术的耳朵里。 袁术震怒,斥责道:“桥蕤呢?朕把一切都交给了你,对你听之任之,一切都听你安排。” “你口口声声说,听你的谋划坚守不出,依靠合肥城我们就能击败许云逸,可是结果呢?结果呢?这件事你要怎么交代!” 桥蕤苦笑一声,对着袁术拱手道:“陛下,坚守不出的确是绝好的计策。” “就算是再来一次,末将一定会用这样的计策。” “只是……只是……” 说着,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计策对寻常人或许好用,可是这一次末将的对手是许云逸。” “末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陛下要如何责罚,悉听尊便!” 在城墙上见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以袁术的脾气、性格绝对不会轻易绕过他。 即便,这一战的结果变成这样,与他的关系真的不大。 他敢肯定,在袁术的麾下,不论是谁在他的位置上都绝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就想他说的那样。 他没有错,他只是技不如人。 可是,这一战败了,总该有一个人来承担的。 他这个主帅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袁术半眯着眼,双眸之内带着怨毒的神色。 他冷笑道:“桥蕤,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朕告诉你,朕不止杀你,你的家人朕也不会放过!” 桥蕤脸上的神情变了,脸上多了几分畏惧。 他不怕死。 可是他不能让他的家人死! 而这正是袁术期待看见的神情,他冷笑道:“放心,朕不会杀了他们的,朕早就听说你的两个女儿生得年轻貌美,世间少有,便拿来给朕当暖床的丫头吧!” “至于你那年老色衰的妻室就送到军中,供将士们玩耍吧。” 桥蕤猛地抬起头了,看着袁术:“陛下……陛下可否手下留情,看在末将也忠心耿耿的份上,绕过末将的家人。” “末将纵然有罪,可那一切都是末将之罪,与末将的家人无关啊!” “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 桥蕤磕头如捣蒜,每一下都是重重地磕在地上,没几下地上就多了许多血迹。 桥蕤的头上更是肿了起来,血肉模糊。 可是他毫不在意,仿佛不怕痛一般,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 朝中的大臣们见到这一幕,多不忍直视。 就像桥蕤说的一样,他打了败仗,的确有过。 可是他只是输在技不如人,祸不及妻儿啊。 袁术这么做的确令人难以接受。 袁术却是连连大笑,“打了败仗,将朕陷于如此不利的局面,就是你的过。” “叉出去,斩了!” 袁术大手一挥,下令道。 从门外,立马有兵卒走进来,要将桥蕤叉出去。 桥蕤心中悲凉至极。 他知道,他躲不过这一劫。 他的家人也一样躲不过这一劫。 不论他如何求饶都是一样。 <
r> 可笑的是,他竟然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殚精竭虑,对这样的一个人忠心耿耿。 桥蕤大笑,“袁术,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一定会!” “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大殿之内,许多人都想站出来给桥蕤求情,可是他们不敢。 袁术的脾气上来,求情的人可是会倒霉的。 别没给桥蕤求了情,反倒把自己给搭了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等到桥蕤被拖下去。 袁术又看着下方的一众大臣道:“朕轻信桥蕤,以致有了今日之祸。” “如今逆贼已除,可强敌仍在,你们说,朕现在该怎么办?” “这……” 下方,一众臣武将皆沉默,一言不发。 这一是因为他们的确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二是因为桥蕤的教训就摆在眼前。 立了功怎么都好说,可是一旦是有点过错呢? 自己人头不保,连自己的家人都会遭殃。 在这种情况之下,谁又敢多说什么呢? 见到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袁术心里的怒气更甚,大骂道:“废物!全部都是废物!” 大怒之下,他狠狠地一脚踢在面前的案牍之上。 案牍随之翻滚摔落在 正在这时。 从大殿之外,一个兵卒手里拿着一份信件快步走了进了,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道:“陛下,敌军在我合肥城内射来许多封信件。” 信件? 袁术皱了皱眉,道:“拿上来。” 在他的身边,宦官快步走上前去,拿过信件递到了袁术的手里。 袁术拿着信件,脸上的神色逐渐发生了变化。 这……这…… 这是许云逸发出来的招降的信啊。 信中说了许多袁术这些年逆行倒施做的破事,还点明了他们现在的不利局面。 重点是最后,愿意投降的优待,负隅顽抗的格杀勿论! 许云逸是要他袁术的身边人都背叛他! “陛下,这信中是何内容?” 下方,有大臣问道。 袁术并未回答,而是看着下方的兵卒道:“在合肥城内有多少这样的信?” 兵卒道:“回禀陛下,数不胜数。” “可能有几百封,也可能更多。” “几百……上千封?” “那岂不是城内的许多人都已经看过了?” 袁术喃喃自语。 此时,在他的脸上也尽是畏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