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长河在缓缓流淌,头顶天空湛蓝,在它的笼罩下,大地散发着一股璀璨的生机,世界太大,平淡的,乏味的,惊奇的,不可思议的,在不经意间,都在默默地上演着,或许遇见,或许永不相见,在时间的流逝中,在岁月的沉淀下,皆成了一众人,一群人,亦或是一个人,永生难忘的过去。
“薛凌,剑客的信念是什么?”
太阳正对着城楼射了进来,射在了宽阔的街道上,照在了整洁的衣裳中,洒在了薛凌的身体里。
“用命,去守护一切值得守护的东西。”
刺眼的光芒模糊了前路,薛凌的心中却亮如明镜,他扬溢着笑,将剑配于腰间,迈着大步,踩着时光,就像要冲到未来去。
“客官,这剑,你们还要吗?”
街旁的大树轻拂着枝柳,沐浴着阳光,发着嫩芽,翠绿翠绿的。
掌柜从店门口探出了半个身子,挂着焦急,挥动着手,恍惚间,像是一个久为谋面的老朋友。
这一刻。
生命似景,小城如画。
“寄存之剑,能卖吗?”
店铺内,李术他们再次站在了里面,那把妖剑摆于柜台之上,现在看去,已经没了开始那种感觉,就是一把平凡的剑。
“是寄存之剑没错。”
掌柜苦笑,招呼着薛凌他们坐下,拿来了茶碗,添着茶。
“只是你们有所不知,此剑,已寄存五百多年了。”
李术闻言一楞,五百多年是一段很漫长的岁月,他很意外。
“这剑太过于不凡,五百多年未曾有人来取,难道那剑主已没了后代?”
薛凌意外道,“没想到你这店已经有这般年岁了”
掌柜连忙摆手,尴尬道,“不,当然不是,剑存于先祖,店开于我这儿。”
他拾来矮凳,坐下回忆。
“我曾在祖谱上了解,这剑主已入暮年,并无子嗣,亦未妻娶。”
李术疑惑,“既然如此,那为何将此剑寄存于你的先祖,他最后去了哪儿?”
那掌柜咽了口茶水,捧着茶碗,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剑主曾游历到此地,与我家先祖在茶摊相遇,百般无聊一下,闲聊了一阵,那人感觉先祖颇对胃口,而先祖感觉其知识渊博,犹如大学士,又看其背缚长剑,更显高深莫测,便将其请入家中做客几天几夜,就这样,便熟知了。”
“但是对其的身份背景,皆一无所知,那人并不透露。”
“至于他去了哪儿,似乎是回了家乡,取另一件重要的东西。”
“另一件东西是什么?”薛凌好奇道。
掌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祖谱早就已经丢失了,那时的他,才正至年少。
“隐约记得是一把刀。”
李术埕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有把刀的说法让他震惊,他直觉此人很不简单。
“他的家乡在哪儿?”他脱口问道。
坐在他身旁的薛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李叔,你干什么呢?”
李术这时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他重新落坐,看着掌柜,眼神却一直不曾挪开。
掌柜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他扭了扭身子,笑了笑。
“一个很远的地方,具体在哪儿,却是没有交代。”
李术闻言没有丝毫意外,这个人显然是神秘的,他端起烫手的茶碗吹了吹,继续问道,“那这人是否留下姓名。”
掌柜点头,“这个是有的,是复姓南宫,单唤一个行字。”
“南宫行。”这个名字在李术的脑海里很陌生,他曾身处于宫中,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均有登记在册,多多少少都有些印象。
“或许是个隐士吧。”他如此想到,接着他又问向掌柜,“他为何不将此剑带于身旁,而是寄予你的先祖?”
掌柜摇头,对此他也不太清楚,不过他想了想,猜测道,“或许此剑,他也使之不动,带于身旁不便,便留了下来。”
薛凌闻言面露疑色,“如此说来,当真不可思议,这剑到底为谁造的?”
掌柜再次摇头,这些事,都是从面上了解的,所知有限。
“虽然如此,但你擅自卖于我们,恐怕还是不太合适吧?”李术发问,信誉这东西是无价的,它亦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掌柜闻言站起了身,走到柜台前,轻抚着剑身,把它吃力的拿了起来。
“我并不是卖于你们,是送于你们。”
李术惊奇,“送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