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自己纤长的手指,希望在走之前,她能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
次日,沈芷衣一脸娇羞的依偎在燕临身侧,过来给燕牧和谢危敬茶。
大家见这对小夫妻感情甚笃,互相扶持,都为他们感到高兴。
沈芷衣和薛烨问过随行众人的想法,宫女们都愿意留下照顾沈芷衣,护卫也留了一半。
其他人选择同薛烨回京城。薛烨留了三日,就带着原本的人马回京城。
而谢危他们另有安排,便不随他们走。姜雪蕙也顺势留了下来。
临行前,薛烨深深望了姜雪蕙一眼,遥遥抱拳施礼,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
姜雪蕙等他转身,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谢危见状,伸手紧紧拉住她的手,他抿嘴望着薛烨远去的身影。最后,他还是放了薛烨一马。
燕临等婚假结束,天天去军营训练。谢危同去与他们商量大计。
沈芷衣在府里无聊,就常去找姜雪蕙聊天,同她讨教生意经。她也请姜雪蕙一同策划当地的商贸发展。
一日,她见姜雪蕙用矬子将指甲磨的尖锐,好奇道:“蕙蕙,你为何不磨圆呢?这么尖很扎手呢。”
姜雪蕙笑道:“不会啊,不用很快就钝了。”
沈芷衣促狭道:“该不是用来对付谢先生的吧。他不听话,你就挠他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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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蕙被沈芷衣的话逗笑了,道:“这想法不错。下回可以试试。不过我可不是因着他。
我最近有个烦恼,有只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怎么都不肯出来。我在想个法子对付它呢。”
沈芷衣道:“找人来下药就好。”
姜雪蕙摇头道:“这只老鼠甚是狡猾,寻常诱饵是不吃。可叹它心性歹毒,专喜欢挑弱小下手。
还深谙威胁恐吓那套,实在令人生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偏生我力有不逮,尚且奈何它不得。
我唯有想些偏门招数,看能否对付他。”
沈芷衣心知有异,见姜雪蕙不肯多说,就继续同她探讨生意的事情。
有几日谢危很晚才回来,姜雪蕙不慌不忙,带着刀琴出外逛街。
她每日起身就用矬子磨指甲,那几日晚上出门前又磨一回。
有一日,她白日经过打铁的铺子,看着里头翻滚的烙铁。
她想起原剧中的谢危同姜雪宁讲的熔铁论,她心念一动,那只老鼠应该就在附近了。
姜雪蕙回府立即去驿站寄出一封信。到了晚上她穿上轻便的男装出门。
她先叮嘱刀琴跟在暗处。她没有打手势,都不要出来。
姜雪蕙走到打铁铺子,继续看那烧的通红的烙铁。
她念道:“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说完这话,她慢慢走进黑暗。
夜空一如既往的闪烁着星星,她想起现世,她心灰意冷,带着缠满绷带的双手回到爷爷家。
她爷爷沉着脸,难得耐心对她说了几句:“既然你被他们抛弃了。没有爱,你就恨吧。
人生在世,总要有信念才能走的远。心中有恨有时是个好事情,它能支撑你面对困难,变得更坚强。
当你有了足够的力量对抗这些人,当你变得优秀出众,哪怕他们不后悔抛弃你,也定然会惧怕你的报复。”
姜雪蕙慢慢独行在黑暗的街道,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想:“是啊,仇恨是个好东西,它让我不用内耗,不用伤春悲秋,专心对付敌人就好。”
爷爷,你教了我一身本事,到头来,我还要用它来守护我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