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隔壁小院,岑子酒把武志强赶进屋中照看老娘,他则与艾凝坐在院中,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握着艾凝的嫩手,岑子酒轻轻抚摸着,“凝,你要是没吃饱,我去外边给你买点回来。”
“你还说呢,到现在,武大哥还在厕所里呢。”艾凝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那也不怨我,那是他咎由自取。”岑子酒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幸灾乐祸。
“你还笑。”艾凝拍了他一下,“你怎么知道,那盘菜有问题啊?”
“怎么知道的?哈哈…凝啊,一看你就没江湖经验。”见艾凝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岑子酒赶紧收起笑容,“凝啊,咱们断了人家财路,你说他还会那么好心,请咱们吃饭吗?”
“财路?”艾凝有点懵。
“没错。
凝啊,你父亲的那些人,可是他带来的。
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如果没有好处的话,你认为他会那么做吗?”见艾凝那懵懂的眼神,岑子酒笑着捏了捏她鼻尖,被她一巴掌拍掉。
岑子酒嘿嘿一笑,“肯定是你父王的手下,许了武大郎偷风报信的好处,他才带着那群人来抓你。
结果,被我给搅黄,那他应得钱财就到不了手。
因此啊,他恨我才对。
恨人,还请人吃饭,里面没有猫腻的话,谁信啊!”
艾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所以啊,他买菜回来,我便偷听到他们夫妇的对话,这才有了饭桌上那出好戏。”岑子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凝,行走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想想咱们遇到的那群逃荒者,你就会想明白的。”
艾凝若有所思地垂下头,片刻,又抬起头,“子酒,武大哥怎么说也是奶娘的儿子,他这么…没事吧?”
岑子酒摆了摆手,“没事,只是吃了巴豆而已,死不了。
再说了,他那小胆,也不敢出人命。”
瞥了房门一眼,岑子酒淡淡说道:“凝啊,武大郎还有力气往厕所跑,这还是我看在他用的是巴豆,而不是毒药;
以及他宁可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不让你们给薛妈妈送去,这说明他还有一丝良知。
不然的话,呵呵…”
“你总是有这么多理由。”艾凝笑着起身,“行啦,我要进去陪奶娘,你还是回客栈吧。”
“不用,我留下陪着你。”岑子酒也站了起来。
艾凝脸颊微微泛红,羞涩道:“可是这里也没多余的地方住啊,我也只能在奶娘屋中凑合,你…”
“没事,在你凑合的地方,留一把椅子就行,我看着你入睡。”岑子酒深情说道。
“讨厌啊你,你…我进屋。”艾凝妩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逃进屋中。
屋门关上没有三秒钟,便又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