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
某一处破旧的小院子里。
“小宝咋滴了这是?好端端的发高烧了。”
病床上,一个男孩子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躺着,床畔是一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满脸担忧,低着头手指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
“当家的,你要不带孩子去看一看吧!别烧出个好歹来。”
“白天的时候还在外面疯呢,晚上就不对劲了。”
昏暗的灯光下,靠窗边坐着的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朝着床上瞟了一眼,
“白天玩疯了,晚上累了呗,你别大惊小怪的。”
“男孩子都皮实,发个烧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男人说完就端起桌上的碗,开始扒拉起饭来。
床畔的女人看着丈夫漠不关心的态度,开始擦眼泪。
男人吃完了饭,将碗放桌上,丢下一句“我去睡了!”然后就自顾自的进了另一间房里。
夜色渐深。
女人满脸倔强,心疼的给床上的孩子披上一件衣裳,将他从床上背了起来。
她瘦弱的身体背着一个孩子,其实有些吃力,但她咬着牙坚持着,带着孩子离开了家。
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女人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掉落,喘着粗气,将生病的儿子往医院的反向背去。
就在这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出现。
女人怕挡了路,往路边让了让,谁料
,那骑车的人离的近了,却一下子停下了车。
“啊!”
女人发出一声尖叫,惊恐的后退。
骑车的男人丢下自行车,一步步逼近,面上遮着一个白色的面具,惨白的面具在幽冷的月光下,显得阴森可怖。
“把孩子给我!”
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声音沙哑低沉。
“不!
”女人摇头,不住的后退。
“要怪就怪他看到了不该看的!”
男人挥舞着刀子,女人的手臂被划伤,血一滴滴滴在地上,疼意蔓延,她却始终死死的抓着孩子的手。
“滚!”一股大力,将孩子的手抓住,男人一脚将女人踢倒在地。
昏迷中的男孩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场景后,瞳孔骤然紧缩,小身体不住的颤抖。
“去死吧!”
男人的刀用力的刺向手里男孩的脖子。
男孩紧紧的闭上眼,等待着疼痛传来。
然而,“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黑影闪过,男人手里的刀被踢飞了。
“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敢多管闲事,就都给我去死!”带着面具的男人怒了,作势就冲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打去。
但,来人身手利落,显然是个练家子,三两招就面具男治服了。
“去公安局喊人!”
裴砚扭头看向一旁的中年女人。
“我——我儿子”中年女人哭着抱起自己的儿子。
“会骑车吗?”
裴砚问。
女人点头,“会!”
“骑车带你儿子先去医院,我送这歹徒去公安局,等会儿再去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