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凌波好些日子未见亲兄,早已十分惦挂,此时喜出望外,绽放出难得一见的笑脸。当即停止授课,马上带同张宗周到大厅会见武青君。
大家寒喧一番後,武青君抚着张宗周小脑袋,向南宫奇说道:「今日有一场蹴鞠比赛,我家主子张大人欲邀教主过府观看。」
「你家主子指的是诚王或是丞相?」
「是丞相所邀。」武青君正色道:「丞相生平素喜蹴鞠比试。听闻张教主亦是个中高手,特命在下前来相邀!」丞相即是张士信,当时任左丞相。
「张士信怎麽会知道我会蹴鞠之术?」南宫奇心想定是武青君故意安排。
袁凌波道:「我要继续教导孩子。我不便去了!少爷你带同玉奴夫人去吧!」
二人随武青君坐轿子到了张士信府中。白莲教众亦有一大半追随。
张府仆人将一行人等迎进後院。
这是一处院後教场,场中两队人正在演练。场外一张张大罗伞下,宾主皆坐着喝酒。
时已立秋,天气也不太热。两名美婢迎上,把南宫奇和江玉奴二人领至距张士信十步处末座坐下,婢子已轻摇羽扇送风,甚是凉快。白莲教众却是无座,只有盘膝席地而坐。
张士信一拍双手,喝道:「你们这些丫头,去为张教主侍酒!」
这些江南美婢,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个个眼波含笑,貌若春花,看得令人目不暇给。
江玉奴面露不悦之色,身子却向他更紧靠一点。阵阵醉人幽香传来,加上几名美婢不住斟酒敬酒,女儿香香风四散,把南宫奇神魂颠倒,耳颊通红。
一阵喝釆拍掌声响过。
「这个比赛还可以麽?」张士信猛地问道。南宫奇这才醒觉比赛已结束,场中两队人正在欠身行礼告退。
「这???」南宫奇在众多美女围绕之下,早已色授魂予,又要时刻注意江玉奴的面色,那里有专心看场中比赛,只好敷衍地道:「还算不错。」
「强将手下无弱兵,想来贵教也该有不少蹴鞠高手!」张士信哈哈笑道:「我张府有一队蹴鞠队,要跟张教主的一队比试一下。」
南宫奇心想白莲教内有无能手,自己都不清楚,不若唬住他再说。於是说道:「我教人才济济,擅此道者也有不少,比试一下也无不可,但不知有甚麽釆头?」
张士信笑道:「千两黄金作赌注如何?」
「黄金财皂我们不稀罕!」南宫奇道:「不若这样罢。我方胜了,放我们离开平江,保证我们人身安全!」
「张教主到访才不过一个月,何以如此归心似箭?」张士信哈哈大笑:「定是这些狗奴才招呼不周到,稍後我把她们通通换掉,再加重重责罚!」
「这混蛋知我心软,故意这样说。可恶!」南宫奇心道。
「不必怪罪她们!我堂堂一教之主,也不便长留江南罢?」
「可以!但若是输了又如何?」张士信见南宫奇愕然未及回答,接着说道:「那便请各位安心留在此地过年罢!」
南宫奇心想再坏的情形也不过再留下来长一点时间,便点头道:「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