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动手!”
一道无形的力量,推开秦岳淡然道。
方鸿循声望去,黑夜之中在两名阴差身前,隐隐绰绰的立了一道身影,同他们一样悬浮在半空。
“嗷……”
秦岳暴戾的杀意并没有得到收敛,他从栏杆处再次跃起,扑向两名阴差。
“人道渺渺,天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咻!
黑夜中的人影负手而立,飞至半空的秦岳被他一符中的,整个人也掉了下去。
“我靠,这什么来头?把秦岳秒了!”方鸿看着范奏的身体,惊呼道。
韩越伦沉思许久后,说道:“应当是正统道家后裔。”
阴差见秦岳没了动静,凝望眼前来人道:“此番相助,他日我二人必在判官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不知如何称呼啊?”
“杨洲。”
阴差拿毛笔假装描了几画道:“行,我记下了。既然如此,我等先回地府。”
两位阴差身形逐渐飘忽不定,阵阵阴风吹拂,躺在宿舍楼底的秦岳身子挪动了几分。
方鸿听不清阴差与杨洲在交谈什么,只能问道韩越伦,“那男的不会是阴差请来的帮手吧?会不会顺道,把咱俩也带下去?”
“唔,那个人年纪跟咱们相仿,道行竟如此高深,恐怕现在的梁丘都赶不上他。”韩越伦开眼看到。
“你们可以下去了,但是这个命魂得留下。”杨洲冷声道,话语间多了些许命令的口吻。
另一位阴差没了长矛,口气愠怒道:“看来你也是铁了心和我们阴间作对了?”
“嗯……”
杨洲沉默半晌并不答话,两位阴差看到他刚才出手的实力后,只得悻悻而归。
“老韩,那俩阴差走了!”方鸿看到阴差向西而行,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洲把范奏的命魂交给韩越伦后,郑重道:“我的身世与你们有些差别,所以两位兄弟不必多问。秦岳,有旱魃丹护体,这会儿功夫应该也醒了。倘若他日有缘再见,咱们酒言欢!”
方鸿一把拉住他道:“兄弟,起码留个姓名吧,以后找起来也方便。”
“杨洲!”
“方鸿。”
韩越伦对于杨洲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
“这位是出马弟子吧?”杨洲问道。
方鸿点点头道:“杨兄,如何得知?”
杨洲将手搭在韩越伦的肩头,闭上眼感受道:“道心如此坚定的出马弟子,真是少见。”
韩越伦谦虚道:“惭愧,惭愧。杨兄与我等皆是同一年纪的人,道行却在我们之上,谬赞了。”
“哎,我该走了。”杨洲朝栏杆底下望了望,宿舍楼底早已没了秦岳的身影。
“好,一言为定!”方鸿捶了下杨洲的心口,爽朗道。
刚苏醒的秦岳就发现阴差已经消失,杨洲正与方鸿两人交流着什么。
等他运起隐身符赶上来的时候,三楼宿舍门口,杨洲已经先行离开了。
“刚刚那个伙计好强啊,他一张符过来,我就啥也不知道了。”秦岳心有余悸的回想道。
方鸿拿出三炷香,点后说道:“那兄弟叫杨洲,刚刚我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流。”
“那他为啥走了?”
韩越伦注视着天空,沉声道:“他最后留了一句,‘天机难测’后,就消失了,至于原因,我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