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灵君所料那般,太后和临元帝得知东宫良娣有孕的消息后,都大为欢喜,赏赐了不少奇珍异宝。
太后更是特别关照,从延福宫派遣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嬷嬷前往东宫,专职侍候荇柔。
自此,怀有身孕的荇柔一朝之间,风头甚至盖过了太子妃温嫣然。
荇柔本就出身太师府,如今她腹中孕育着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地位更是如日中天,享有无尽的荣宠。
在东宫,她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人敢与她争锋。
其他嫔妾本就对荇柔心存忌惮,如今更是无人敢轻易招惹她。
她们深知,在皇家的血脉传承中,第一个孩子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其母妃的地位和影响力也将因此得到极大的提升。
因此,对于她们而言,要想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分得一杯羹,唯有尽力巴结荇柔,才能为自己谋求更好的出路。
当然,除秦汐外,她是一点儿都见不得荇柔过得比她好。
东苑内。
婢女焦急地站在一旁,看着温嫣然心无旁骛地绣着香囊,急得直跺脚,“娘娘,您入宫不过半月有余,可荇良娣却如此招摇过市,对您百般欺压。倘若她将来诞下皇孙,只怕会更变本加厉!”
温嫣然头也不抬,手中针线在小小的香囊上轻盈起舞,她轻描淡写道:“这不就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吗?荇良娣怀孕也并非全然坏事,至少现在我被禁足,眼不见心不烦。”
春炽听后,心中虽有不满,但也知道温嫣然心中自有计较,便也不再多言,默默退到一旁。
温嫣然绣完香囊后,将其拿在手中,细细打量。
只见香囊上绣着一只五彩的孔雀,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十分精致。
她笑着问道:“春炽,你觉得这个香囊如何?”
春炽赞叹道:“非常好看,娘娘的绣工在东宫里是无人能及的。”
温嫣然眉头轻轻皱着,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好看又如何,亦是不能送到殿下手中。”
她将精心绣制的孔雀香囊冷漠地放在桌上,起身走向窗前。窗外的景色虽然美丽,但她却无心欣赏。
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助。
东苑外,那些奉命看管她的侍卫,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与外界隔绝。
温嫣然自嘲地笑了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凭着相府独女的身份可以应对皇宫中的一切挑战和困难。
然而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她所了解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这皇宫后院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回想起自己入宫以来的经历,温嫣然不禁感到一阵心寒。
灵君下了早朝,本打算去西苑看看荇柔,却见曹公公急急忙忙地追上他,气喘吁吁地道:“殿下,殿下,五殿下出事了?”
灵君脸上的笑意骤然僵住了,他抓着曹公公的衣领,焦急地问道:“五弟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
曹公公喘着粗气回道:“五皇子府的人让您去一趟,说是五殿下五殿下又晕过去了!”
“又?”灵君的双眼泛红,显然是愤怒与担忧交织在一起的情绪,“什么叫又?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