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会客厅之内,孙惠敏屁股还坐热呢,就听见岑子酒说要回去,她一把将其拽住,不让其离去。
“妈,饭也吃了,礼也送了,这里也没啥事了,您让我回去吧。”岑子酒恳求道。
“不行,一会儿你父亲有话要说。”孙惠敏指着一旁的椅子,“坐下!”
“老头子有话要说?他要立遗嘱啊?”
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孙惠敏面带怒气,狠狠地赏了他一巴掌,当然了,打的是手臂。
“混小子,你想气死我吗?”
“妈,我哪敢啊。”岑子酒委屈地揉着手臂,退到椅子前,乖乖坐在上面。
“那以后不要胡言乱语。”孙惠敏长长出了一口气,指了指他,“你说,整个四九城有像你这样的吗?天天盼着自己父亲…你呀!”
“妈,您这话一出口,就证明一句古语是正确的。”往旁边瞥了一眼,岑子酒朝着刘妈说道:“刘妈,让人给我上壶茶。”
刘妈点头,抬头见门口没人,她只得自己出去。
“能证明什么话?”孙惠敏有点好奇。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见孙惠敏有暴走的迹象,岑子酒立马解释道:“您先别生气,听儿子给你解释。”
喘了几口粗气,孙惠敏强压怒火,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说,你最好祈祷你的解释说得通,不然的话,哼哼!”
“我的解释,那是有理有据的。”岑子酒丝毫不慌,“儿盼爹死,从古至今是数不胜数,只是这属于大逆不道,不值得宣传罢了。”
见孙惠敏那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岑子酒嘿嘿一笑,伸出左手,“妈,我给您举几个例子,您就会明白。
千古一帝的父亲,嬴异人,他就盼着秦孝王早点死亡;获尊号‘天可汗’的李世民,不也是一个德行…”
岑子酒说一个人,掰回一个手指,很快,十个人一嘴而过。
见孙惠敏不似刚才,岑子酒压低了声音,“母亲,古的不说,就说当下。
当今的皇上,就不想老佛爷早点嗝屁吗!他…”
“闭嘴!”孙惠敏一声低吼,惊慌的双眼快速扫了一圈,发现屋中只有她们母子,这才让她安定一丝,拍了拍胸口,指着他说道:“你是不是疯了,这话能说吗?
让人听见,这可要株连九族的。”
“又没有别…”
“那也不行,不懂隔墙有耳吗!”孙惠敏神态严肃,目光冷峻。
很少见母亲这样,岑子酒也收起玩笑之心,“妈,您不要生气,我错了,不该胡乱说话。”
“你…”
“哈哈…什么胡乱说话,酒儿,你又惹你母亲不高兴了?”
听见岑棚的声音,孙惠敏立马闭上嘴巴,抬头看见岑棚父子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她淡淡说道:“都送走了?”
“嗯,都送走了。”岑棚笑着回答。
此时,刘妈拿着茶壶回来,抬头见屋里的人又多了,她放下茶壶,转身又退出去。
见茶水来了,岑子酒就要伸手去拿茶壶,结果被岑子津抢先一步,拿走茶壶,给岑棚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