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听了梅阁老的话,便让梅阁老去问夫人的意思,若夫人不嫌弃爷毁容丑陋,爷愿求娶,并许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梅阁老去问夫人,夫人听了爷的话就同意了。
爷去宫里求了赐婚圣旨,镇国公也从边关赶回来,操办爷的婚事。
大婚当夜,夫人让奶娘把交杯酒换成水,因为爷在寺庙里长大滴酒不沾,还有就是夫人心疼爷,不想让爷喝太多酒。奶娘把酒壶拿下去的时候,发现酒壶盖子上有些可疑的粉末。
于是奶娘把那那壶酒藏了起来,等过后把酒交给镇国公,镇国公让府医查验,最后府医告知镇国公,酒里添的是绝子药。
最后再查绝子药是诚王的人下的,只是那人被抓为保家人性命供出诚王后,就自决了。死无对证,但镇国公还是把这事闹到圣上那里,圣上就不轻不重的要求大理寺严查。镇国公不高兴,带着几个羽林卫,给诚王套了袋子打了一顿。
三年后,夫人生下大公子萧煜,大公子五岁那年圣上薨了,当今圣上也就是诚王继位。大公子七岁生辰时,被肖天禄的嫡子推倒水中溺死了。
肖天禄当即把他的嫡子砍杀,给大公子赔命了。后来肖天禄的嫡妻找到镇国公,告诉镇国公,肖天禄不久便要迎娶圣上的表妹,清河县主为侧夫人,这位侧夫人已有两个身孕了。她这嫡妻在生那个被砍杀的孩子时落了病根,加上年纪大了,已不能再生。
肖天禄杀她的孩子是为侧夫人的孩子腾地方呢。那嫡妻还告诉镇国公,她是被肖天禄强抢来的,她的夫君原是个商户,肖天禄为了拿到她夫君的钱财,杀了他夫君一家,还霸占了她。
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早就杀了肖天禄然后自刎了。现在孩子死了,她想报仇,自知自己不是肖天禄的对手,所以来找镇国公,她希望镇国公能再彻查大公子溺水的事,她不相信她的孩子会无缘无故去害大公子,她的孩子比大公子还小两岁。
镇国公答应了肖天禄的嫡妻,彻查萧煜之死。萧煜溺水的地方很偏僻,大家只是看到肖天禄的嫡子找萧煜说话玩耍,没一会两人就拉着手往那边去了。当时看到的人,都觉得这两个孩子玩的很好。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两个孩子都死了。镇国公让肖天禄的嫡妻云徵把那日跟着她儿子侍候的人,找出来。云徵找到那侍候的人,把人绑了交给镇国公,那人告诉镇国公,那日是肖天禄让少爷去找小萧公子玩的也是肖天禄让少爷把小萧公子带到那个地方去的,其他的他就不知道了。
镇国公把那仆人说的话告诉云徵,云徵听了求镇国公让府医给她治病,镇国公便让府医给云徵治病。这位夫人也是狠人,为了报复肖天禄,打算治好病,就找人借种生下孩子,再弄死肖天禄,最后让她生的孩子继承肖天禄的家业。等她的孩子继承肖天禄的家业,她就把肖天禄的牌位扔了让肖天禄死后无人供奉。
只是没想到这夫人,把借种这事的算盘打到镇国公的身上。事情发生后镇国公虽对云徵起了怀疑,觉得自己中了招。但云徵在借种之后就对镇国公避而不见,镇国公也要脸面,这事也不好宣扬,于是不了了之。
孩子生下来,云徵便让人传话镇国公,说孩子是镇国公的,让镇国公配合自己杀了肖天禄。
不久之后,肖天禄马上风死在清河县主床上。云徵又拿出清河县主孩子不是肖天禄的事要挟清河县主拿回掌家,但清河县主也不是善茬,仗着有圣上撑腰,拿了肖府一半的家财,带着儿子与云徵分府别居。镇国公去世时才把这事告诉了爷,爷才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大公子死后,夫人病了很多年。梅阁老在夫人嫁进国公府一年后就辞官了,夫人的两位哥哥在诚王登基后,被外放了。夫人在上京住府里总会想起大公子,因此爷只能把夫人送到你外祖那去养病,夫人一走就是五六年才有消息。诚王登基后,对国公府虎视眈眈,镇国公死后,诚王就把爷软禁上京,爷无召不得离京。
爷不放心在外养病的夫人,每个月都离开上京去看夫人。因此在国公府里挖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五年后夫人再次怀有身孕,一年后生下二公子萧戈。
二公子生下后,夫人的病又反复了,夫人担心二公子会像大公子那样被人害了。其实从怀上二公子的时候开始夫人就变得疑神疑鬼,除了奶娘和近身侍候的大丫头、爷及你们外祖母,其他人都靠近不得,一靠近夫人就犯疯病。夫人生下二公子没有奶水,因害怕人知道府里也没请奶娘。
于是就让我带着小主子到外头找奶娘,对外就说孩子是我的。夫人离府养病爷派我护送,护送夫人到了你外祖家,我便留在暗处保护夫人,对外则说我受了重伤,伤了身子,爷体恤我,放了我奴籍,让我娶亲成家。
我带着小主子到了潍州,一年多后爷联系了我,我才知道我带着小主子走后,夫人的病越发厉害了,都不认人了,喂的东西夫人都吐出来,说人要害她性命。爷让我把小主子带回上京去,也许夫人见到小主子还能活着,不然夫人怕会把自己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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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到信息带着小主子回到上京,住到余晖农庄。爷请旨带着夫人到农庄养病,每天夜里带着夫人来看小主子。
夫人看到小主子,病竟然真的就好了。可惜一年后,那狗东西派了御医来庄子给夫人诊脉,诊出夫人有了身孕,就派了嬷嬷与御医住进了庄子,美名其曰为夫人调养,让夫人能平安生下国公府世子,好继承国公府。可谁不知道那狗东西没安好心,大公子死后,爷遇到了几次刺杀,每次刺杀都专攻爷的下三路,分明就是想废了爷。狗东西的人住进庄子后,怕小主子的身份暴露,我就又带着小主子离开农庄回了潍州。
有一次爷受了重伤,每次药都萧司给爷试喝,有次试喝,发现味道不对,一查又是绝子药,不用说又是狗东西的杰作。
夫人后来生下女公子取名萧茜,爷与夫人见是个女公子,心里都很高兴。是个女孩,不能领兵,那狗东西总该放心了吧。爷为了让他更放心,爷自己从御医那拿了绝子药,当面喝下。
可一年后夫人与女公子,遭到刺杀,刺杀夫人与女公子的杀手,和当年刺杀爷的杀手一样,而当年之事经过彻查是塞王寨幽冥鬼叟的药人,而那段时间与幽冥鬼叟接触的人是肖天禄,肖天禄则是诚王也就圣上的人。夫人与女公子出事后,爷带羽林卫灭了塞王寨,走的是竹林上山的那条路,而塞王寨的大当家幽冥鬼叟却从塞王寨后山跑了。
夫人痛失大公子,又被迫与二公子生离,幸身边有女公子陪伴,才把病养好了一些,夫人也有了些精气。可那次刺杀把夫人的精气都折腾光,回到府中夫人就已经不好了,嘴里却一直喊着女公子的名字,爷把女公子抱到夫人身边,夫人醒了抱着女公子哭几下,又立即大喊着让爷把女公子送走,可爷一抱起女公子还没走,夫人又把女公子抢回去死死抱在怀里哭。
这样来回几次折腾,夫人就晕死过去了。爷既要照顾夫人,又要找害夫人与女公子的人报仇,不得已决定把女公子送去胧月庵,爷实在害怕,万一有什么照顾不到的时候,他们会对女公子下手。胧月庵是皇家的地盘,若女公子在皇家地盘上出事,就坐实皇家灭萧家杀害忠良。
爷把女公子送到胧月庵半个月后,夫人就去了。爷把夫人下葬后,便带羽林卫剿了塞王寨。圣上为此还大发雷霆,可没拿到爷的把柄,不能在明面上处罚爷,还得夸爷几句,那幽冥鬼叟偷小孩、抓壮丁、也抓妇人,把妇人抓到寨子里,像牲畜一样圈养,奸淫那些妇人,那些妇人生下的孩子就留下做药人。爷攻上塞王寨,解救了那些妇人,那些妇人被解救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掐死自己怀中的孩子或杀死笼中的孩子,原来那些孩子早早被灌了药,已经不是人了。
刚开始跟着的羽林卫不知道实情,还阻止妇人杀孩子,结果差点没死在那些孩子手里,有不少羽林卫被孩子捅伤了。杀了孩子还没死的妇人最后都自刎了,没一个活下来的、、、”
李戈柔声说:“茜儿,你别哭了。两条帕子都能拧出水来了。哥这已经没有帕子了,哥把衣袖借给茜儿擦吧。”
时茜听了把李戈的衣袖拉过来,擦了擦鼻子。李戈见时茜真用自己的衣袖擦鼻子,突然想打人,打人的念头刚起就熄了,这是自己的妹妹,亲的,别说是拿自己衣袖擦鼻子了,就把鼻涕甩自己脸上,自己也得忍着。
时茜带着鼻音说:“叔,现在的百花寨与以前的塞王寨有关系?有联系吗?”
李孝武回答道:“现在的百花寨有一部分是萧司带着追踪绞杀幽冥鬼叟的羽林卫。有一些是药农、采药人,那些药农、采药人都是萧司请来做事的,还有一些是从幽冥鬼叟手上救下来的孩子、乞儿。药农、采药人住在特定的地方,不能出那个院子随意走动的,事情做完萧司就会让人把他们送出百花寨。”
时茜眼睛一亮她也可以用这办法,把人送进福瓜里干活,时茜对李孝武说:“我也想请药农、采药人干活,你说这些药农、采药人能答应吗?”
李孝武有些好笑的说:“有活干就有钱拿,那些药农、采药人没地,生计就靠能辨认草药来维持,有人请他们干活哪有不愿意的。女公子是不是给不出工钱吗?女公子不必担心工钱的事,没钱跟你哥拿,现今李府的家业钱财那以前都是国公府的。”
李戈听了李孝武的话一点也不意外,父亲一定是在娘死后,就把国公府的钱财转移了。为了转移钱财,纳妾、买药材炼丹、买妓院等等,父亲是什么废钱就弄什么。李戈问:“父亲那些小妾是?”
李孝武说:“那些小妾都是假的,夫人走后,那狗东西想往府里塞人,爷以刺杀时伤了根本为由推了一下后,才应下。不过爷要先治好病,才迎娶新夫人进门,不能抚了圣上的好意。然后爷就开始大肆找人炼丹,宣扬圣上要给自己赐婚,爷要再现雄风。有了丹药就要有女人,官员不能押妓,爷就买下妓院,弄得满城风雨,言官弹劾。
爷在大殿上说自己是奉旨押妓,圣上要给自己赐婚,自己身体有疾圣上怎么赐婚。所以自己要治好身上的毛病,国公府府中除了夫人再无女眷,圣上要赐婚,自己不能落新夫人及圣上的面子,这时纳妾。那自己只有买下妓院,买下来了,那就不算去妓院押妓了,只是在自己买下院子里和买来女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