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显霖静静地站在大门处,对于清河郡主小厮们的砸门叫嚣声充耳不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安静地等待着走在自己身后的老门房的过来,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怎么应对清河郡主可能的胡搅蛮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十分钟,老门房终于匆匆走到大门处。老门房喘着粗气地走到凤显霖面前,恭敬地问道:"少爷,是否要老仆现在就打开大门?"
凤显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别急,你先歇息一会儿,这门暂时不必着急开启。"
老门房疑惑地望着凤显霖,目光又转向那扇被小厮们砸得砰砰作响的大门,耳边回荡着他们高喊开门的声音。不禁心生担忧,暗想少爷这般做法究竟妥不妥当?清河郡主的小厮如此卖力地砸门,难道是因为清河郡主遭遇到了什么意外?而那位突然冲出的人是否伤到了郡主呢?
老门房越想越是不安,毕竟凤显霖身为刑部侍郎,如果清河郡主真的在凤府门前受了伤,恐怕会给少爷带来不小的麻烦。说不定还会遭到史官的弹劾,影响到少爷的声誉和仕途。
凤显霖并不知道老门房内心的疑惑和担忧,但他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回想起过去,清河郡主在他年幼时,凭借着郡主的身份,迫使他和母亲每天都要去给她请安行礼,甚至还冷嘲热讽地说这是对他们母子俩的恩赐,若非如此,像他母亲这种商人家的女儿,压根儿就没有资格向西周皇室的郡主请安问好。每当回忆至此,凤显霖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清河郡主当时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笑容。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局势已经完全颠倒过来。凤显霖已然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者,而是成为了西周最为年轻有为的刑部侍郎。面对现在的凤显霖,清河郡主也不得不收敛起往日的傲慢,乖乖地夹紧尾巴做人。
凤显霖沉声道:“开门吧。”老门房见凤显霖开口,赶忙上前,取下门栓,由于有了刚刚被推开的门撞倒的经验,此刻的老门房动作格外利落,门栓拿下后迅速闪到一旁。砸门的三个小厮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三人都猝不及防一个跟头跌了进来,小厮们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还没他们站稳,凤显霖便朝着跌进来的小厮们的肚子踹去。
凤显霖为避免暴露自己会武,只用了五成力道,但清河郡主的小厮都是一些没有学过武的酒囊饭袋,这一脚下去,三人纷纷倒在地上,抱着肚子哀嚎,其中一个甚至大喊着自己的骨头被踢断了。
此时,三个家丁来到凤显霖身旁。原来,凤夫人担心儿子吃亏,便吩咐林嬷嬷找了几个家丁过来给凤显霖助威。凤显霖看到家丁来到门口,便知是母亲担心自己,让家里的家丁前来助阵,于是吩咐道:“你们几个,把他们扔出去。”
赶来的家丁听了凤显霖的吩咐,立即行动起来,那清河郡主那三个小厮生拉硬拽的,扔出门外,差一点就要扔到准备进门找凤显霖理论的清河郡主身上。
清河郡主轻抚胸口,努力平复情绪后说道:“你们是瞎了眼,还是妄图谋害本郡主?你们给本郡主站起来,去,掌他们的嘴!”
家丁们听到清河郡主的话,立刻退到凤显霖身后,心中暗想:我们可不是你清河郡主的人,你清河郡主有什么资格打我们?有少爷在,清河郡主可不敢肆意妄为。
“清河郡主真是威风凛凛啊,只可惜,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凤家!在我凤家,我看谁敢放肆,谁敢教训我的家仆!”凤显霖冷冷地说道。
清河郡主气恼地说道:“你……”可恶,小时候自己费尽心机想要除掉这个杂种,就是担心他有朝一日会骑到自己头上。没想到那个女人如此心机深沉,竟然背着自己让这个小野种读,还让他通过科举考取了功名,如今还是爬到了自己头上。
清河郡主尚未丧失理智,她心如明镜,知晓如今的凤显霖已有官身,唯有皇帝才有惩处他的权力。自己虽有品阶,但比凤显霖低两阶,不然凤显霖也不敢如此轻视自己。
于是她说道:“显霖,二娘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这些下人实在是无礼之极,见到本郡主不仅不行礼,还竟敢将本郡主的人往本郡主身上扔。若不是本郡主宽宏大量,他们恐怕早已小命难保。不过,本郡主也只是让小厮们掌嘴,小施惩戒,以儆效尤罢了……”
凤显霖一脸肃穆地回应道:“无需多言,他们并无过错,这一切皆是本官的命令。清河郡主,若真想赐教,大可冲着本官来。”
紧接着,他又义正词严地质问道:“清河郡主,莫非你已经癫狂发疯?本官唯有生母一人,何来二娘之说?清河郡主切莫胡言乱语、攀附亲缘!”
清河郡主怒发冲冠地质问:“凤侍郎如今功成名就、飞黄腾达,难道连亲生父亲也不认得了不成?本郡主乃凤侍郎生父的继室”
凤显霖当即打断清河郡主的话,怒喝道:“简直是胡言乱语!何为继室?本官生母尚在人世,且仍为肖天禄将军的正妻,并未被休弃。在这种情况下,你怎能称得上继室?清河郡主难道真以为本官不知道自己姓氏的来由?若要追根究底,恐怕还是拜清河郡主所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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