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313）656--2 沃杜布 奥利弗与埃
（313）656--2 沃杜布奥利弗与埃
当奥利弗和埃到了沃杜布城卫营地时，时间还没到中午。一个块头结实的中年人出来欢迎他们，埃认得他，叫伊戈。伊戈领了两人进去，加上有菲尔·柯林斯的照拂，宿卫的士兵们识趣地留了一块武场和一只武器架，上面的盾牌和刀剑都被很好地保护、打磨过。一群士兵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认得埃，不认得奥利弗，把骑士误认为雇佣剑士。
“那人是谁？单是他的魁梧身材就能吸引到不少东家吧？”
“不错，他应该待在我们的沃杜布城。”
伊戈走到这群人之间，要了一个酒袋，喝了一大口，调笑说：“他的剑可不是为沃杜布效劳的。”
说得没错，奥利弗带着埃来到此处是为了考校。他先让双手持剑的埃摆出进攻的架势。埃不会其他的，他压低身体，只采取守势，剑士不打算寻求主动，以观察对手的攻击方式，将其反制或打断为目的。在奥利弗的命令下，埃挥了几次剑，使手臂发力，不像初学者惯用手肘发力。内行人的眼光往往看得准，他只觉得学徒应该更需要与有经验的人练习，而非找个木桩，对着它劈砍。
这都是埃跟着卫兵们偷学的，粗糙的动作，算不上实际的战斗技巧，但也无可否认它有实用之处。旁边的守卫们看到被偷学的技艺，发出了稀稀拉拉的欢呼声。
时间快到中午，太阳照射下，地面也火辣辣的。两人没穿盔甲，汗水淌下来，埃感觉自己的内衣都湿透了，但是奥利弗连眉间的汗珠也没擦，站在那里，坚如磐石。骑士斟酌了一番，中肯地评价道：“你的剑术有过一定的训练，这不是每个学徒都能达到的。只不过你没有接触过拥有者的战斗，我们可以使剑也可以持咒或者仪式，这世上的攻击和防御手段不止一种。”
奥利弗说完，使了一个简单的仪式，整个武场都爆发出了耀眼的光明。一时间，埃像一只被琥珀困住的虫豸，失去了视野，呆呆地站在原地。突兀的情况令埃措手不及，我该怎么办，他想着，不自觉地触发了所受的训练，下意识地保持了一个角度用剑格挡。
看不见敌人从左侧还是右侧进攻，年轻人只得凭借精神感知，尤其是眼下的情况。“lifiati”，埃驱使了独特的咒，赋予自身更强大的感知能力，但是他晓得使用后，自己会疲惫到无法战斗。
从这一刻，骑士开始认真对待这位学徒，没有谁会质疑埃的天赋，因为他意识到埃使了非同一般的咒，看见了埃身上薄薄的光，正如经所言——从没有看见过新的东西，制作这种视而可识的语言，对于他是新的，因为人间还未有过。奥利弗没有看明白埃的状态和咒术。这是什么咒语，奥利弗疑惑地想。
“埃，小心了。”骑士高声提醒。
紧接着空气中隐隐有灼热感，远处传来士兵的惊叫。虽然埃的眼睛勉强能视物，他感知到天上降下来火雨。天色黯淡，仿佛白云都在火焚之下安息。
“跑起来，跑。离开那里！”有人紧张地大喊。
埃使注意力集中，他缓缓地让身体动起来，时间不允许他跑去抓起盾牌。火焰降落。令人惊惧的灼热接近了埃，事情发生得太快，埃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精神的活跃，他灵巧地避开，同时挥剑劈碎了火焰。火花溅落在地面发出呼呼的响声，而落在白光上的火星甚至还没有烧掉衣物和血肉就熄灭不见。埃感觉脸颊在发烧，鼻子里多了血腥味；但他没有真正地受伤。他记不起来刚才的画面，只能听见耳边一片哄乱，人群的呼喊声和火焰烧和熄灭的声音，到处都是。
同样的情况下，奥利弗把学徒的咒看明白了，它能够加强施术者的感知，也可以给予施术者保护，骑士有些怀疑，如果直接对埃施加攻击咒语或仪式，那层白光也可以把效用消弭。奥利弗想不明白。他试着念咒“lifiati”，意料之中的是毫无效果。骑士很想再试验，瞧一瞧学徒的能力有没有限制，但是他发现年轻人有了状况，白光消失了，埃的鼻子在流出鲜血。
奥利弗不得不重新考虑。他招来几团水球扑灭了火焰，之后领着学徒回到营地水槽边休息。第一次训练没有愉快的结尾，从某方面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埃在奥利弗口中了解到自己的咒的能力，“你的咒语很独特，我无法使用，它能赋予你的防御能力，但也会造成巨大精神负担”；奥利弗也秉持着骑士精神，没有过问咒语的来源，还传授了学徒制造闪光的仪式，但是以埃的财产来说，这个仪式太昂贵了。
时间是中午，营地飘起烤肉的香味，小伙子们被野猪肉给吸引过去了，对两位特殊的客人兴趣索然，谁都晓得沃杜布城可招揽不到拥有者；至于埃，眼下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搭讪的。
伊戈拿了两份熟肉和一个酒袋过来，“给，我们的朋友。”
三人寻了一块有树荫的地方坐下，唯一不美好的是有许多蚊虫。骑士接过了烤肉，谢绝了酒，其实，他已经尝过沃杜布的酒了，无法与鸽子杯的美酒相提并论，而饥饿的埃开始大口进食，没时间搭理附在右臂吸血的蚊子。
伊戈仔细打量了骑士，眼光闪烁地问：“朋友，你是奥斯特的爵士吗？”
“你应该管住舌头，我确信你的长官菲尔也没让你问我的身份。”奥利弗一点也不客气地拒绝了士兵的打探。
这个警告似乎让伊戈对奥利弗更有兴趣了。“我今早听说里耶卡镇子的古怪图案被铲掉了。在此之前，朋友，菲尔长官可是让我们要好好守住的。”
“你不要起不应该起的念头。”骑士再次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