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都是如此,所以,工作这么多年,李果果身上存的钱不超过四位数。
夏鹿听得三观炸裂,脑袋发蒙。
半晌后,她喃喃地问,“那余家孙子现在多大?”
“二十!”
“什么?”夏鹿简直要凌乱了,“我靠!”
她没记错的话,李果果比她还大两岁,二十六岁。
那小子才二十岁!还是个孩子啊。
李果果明白了夏鹿的意思,悠悠地叹气道,“山里人结婚早。如果不读的话,二十岁的男孩子很多都开始找媳妇了。”
“所以,他们就开始找到你了?”
夏鹿也不知道在跟谁置气,反正胸口堵得慌。
不过,她一想到盛放那货,嘴角又不自觉地扬起来。
盛放今年已经三十岁,如果他知道,他的情敌是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小伙子的话,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李果果看夏鹿的神情,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还乐上了?你这个没同情心的女人!”
夏鹿摆摆手,竭力忍住笑说,“我是想到盛放。”
一提到他,李果果立马更蔫了,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头低声说,“我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都是他剃头担子一头热,怪不了我。”
夏鹿叹了一口气,柔声道,“他怕是在已经来到的飞机上了。”
夏鹿想到刚刚在电话里听到的背景声,不就是机场提示登机的声音吗?
“什么?”李果果一下站起来,一副又要逃跑的样子。
夏鹿翻了她一个大白眼,“果果,你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我”李果果喃喃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从蓉城到京北,从农村到城市。
不管她躲到哪里,余家的奶孙俩都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还有,盛放
她明明知道,她跟他是没有结果的。
可她实在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大概是她从小到大都没碰到过这么强势又充满力量的人,他就像是一团熊熊烧的烈火,驱使着她这个寒冷的人不停地向他靠近。
夏鹿看李果果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抬手拉过她的衣袖,柔声道,
“果果,别怕,你不是一个人了。等盛放到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李果果一听,愣愣地看着夏鹿好大一会儿。
突然,她猛地扑到夏鹿怀来,嚎啕大哭。
仿佛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和心酸全部释放干净。
她从来没想过还有人可以跟她一起分担生活的苦楚和狰狞。
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了把委屈和心酸悄悄地藏在心里,一个人吞,一个人咽。
苦楚吞完,再露出笑脸,面对忙忙碌碌的日常。
夏鹿也被李果果哭得肝肠寸断,泪水涟涟。
她跟李果果认识这么多年,没想到,看着一向豪放自信又阳光的果果,居然生活在泥潭里这么多年。
夏鹿心疼的揉着李果果的头顶,诚恳地说,“对不起,果果。是我失职了,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关心过你的私人生活。”
李果果越哭越痛快,最后,干脆抱着夏鹿使劲嚎。
阿宝推开病房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幅奇怪的景象。
两个妙龄女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旁若无人。
他使劲敲了敲门。
夏鹿看见阿宝,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哑着声音问,“什么事?”
阿宝上前一步,沉声说,“医生说,秦叔的最后治疗方案需要家属给出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