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他听说妹妹江鸳从国内拐回来一个好看的男人,他并未放在心上。
像他们江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只要不结婚,不管男女,有几个情人都很正常。
直到听说秦琛一声不响甩开江家所有的护卫从国消失,他才意识到,江鸳碰到的是一个硬茬。
多方打听才知道他居然是华国大名鼎鼎的秦氏的少东家。
难怪。
闻名不如见面。
此一见,秦琛身上确实有很多特别的东西。
他年纪轻轻,气质卓然非凡不说,最难得的是他身上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神色的定力。
江鹤收敛心神,翘起二郎腿,猛地吸了一口雪茄,淡笑一声道,“鸳鸳从小到大没干成过几件事,不过,她这选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秦琛拧了拧眉头,冷淡地说,“谢谢江先生抬爱,不过,鄙人不才,已经有了家室。而且,感情不错,也没有打算抛弃糟糠之妻的打算。”
江鹤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对我们男人来说,婚姻从来不只是娶个女人生一堆孩子完事。它更可能是一种新的平台和助力。只要你愿意娶鸳鸳……”
他说着用手指点了点面前的一大片水域,“我们江家老宅的这座罗门岛就归你们所有。或许,你大概也知道,我们江家在国的岛屿不少,但这一座是最大,也是矿藏最丰富的一座。”
秦琛看着江鹤,嘴角勾了勾,“江先生这是打算准备用钱来收买一个妹婿?”
江鹤一愣,迅即哈哈大笑道,“没想到秦先生是一个幽默的人。我知道你们秦氏在华国也是数一数二的公司。但你们家企业再大,终归只是一家企业而已。我们江家在国的地位——”
秦琛没让他说完,接话道,“没错,你们江家富可敌国。最新一届的总统大选,最有竞争力的托马斯也要仰仗你们江家。说句直接的,如果您想当国的总统,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对吧?”
“不不不,”江鹤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坐直身体,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秦琛道,“我们江家有个家训,就是不参与任何国家的事务管理。”
“哦。”秦琛冷笑一声,“难道江先生把我滞留在这,不是为了我们秦家的存储技术吗?”
“这……”江鹤手一抖,连着手上的雪茄灰也跟着掉了一截,脸上终于出现一丝狼狈。
他咬了咬牙,面上的温和不见,阴冷爬上面孔,“秦先生,我记得华国有句古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琛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他说,“江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就不要打哑语了。令妹对我有恩,我铭记于心——”
“你他妈就是这样铭记于心的吗?让你娶了她,是你的福分,你他妈别不知好歹!”
江鹤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哗啦”一下从后腰处掏出一只手枪指着秦琛的脑门。
紧接着,身后不远处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两排持枪的穿着制服的人围拢过来,“唰唰唰”一阵子弹上膛的声音。
秦琛淡定地扫了周围一眼,缓缓地站起来,眼睛盯着江鹤,冷声问,“江先生,你是真的想我做你的妹婿吗?”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你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在我们华国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拖着我,不过是想打乱我们秦氏的研发计划罢了。你们跟托马斯是怎么勾兑的,我管不着。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坐在这,不过是为了想还一还令妹当年对我的恩情罢了。”
说着,他又冷冷地看了持枪核弹的人一眼,“如果我不愿意,就凭你们也能拦住我?”
“小子!”
江鹤扭身上前一步,用枪指着秦琛的脑门,“你小子凭什么这么狂?你也不看看你现在在什么地方?老子今天就崩了你,看谁能把我怎么样?”
“咔哒”一声脆响,子弹上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