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盛放长腿几步走近,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急切地说,“秦乖乖,我们得赶快去蓉城啊。”
秦琛斜眼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问:“你这趟去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想去蓉城,还是我必须去?”
盛放一愣,迅即狗腿似地笑道,“没…没,什么也没发生。当然是你必须去啊。你既然娶了夏鹿,自然要对人家负责。你再不去,她可要被人欺负死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你老婆…哦,不,是你名义上的老婆,自己家的老婆只能自己欺负,哪有让别人欺负的道理,对吧?”
秦琛嘴角一抬,不屑地说,“啰嗦了这么多,总算说了一句人话。还有,她不是我名义上的老婆,是我合法的老婆,是受法律保护的那种。”
盛放:“……”
他只好摸了摸鼻子。这个师弟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创新能力极强,他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不奇怪。
“啪”地一声,秦琛把一个件摔到他的面前。
盛放狐疑地拿起,嘟哝道:“这是什么?”
秦琛翘起二郎腿,挑了挑眉头,“去办手续吧。你不是急着去蓉城吗?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蓉城偶遇了哪个姘头?”
盛放:“……”
半晌,看清件夹里的资料,他欢快地说:“嘚来!小的这就去办!”
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人过留风,秦琛看着还在自动煽动的木门。
“叮咚”一声,手机提示有新信息进来。
他低头一看,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手机界面上展示着夏鹿被逼喝酒的照片,四十五度的完美角度,把夏鹿拍得极美。
清晰的下颚线,闭着的眼睛下两排长长的睫毛,像两只意欲振翅高飞的蝴蝶。
她的鼻梁高高的,完美的侧影下是与白色酒杯亲密接触的嘴唇。
通明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一滴椭圆的酒珠在下颚处悬而欲滴,恰巧被相机定格。
秦琛看着酒杯足足还有三两白酒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
好,很好,蓉城正方通信真是一帮好东西!
半晌后,他收敛目光,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简洁地说道,“小李,我要见一下魏董事长。好,那就下午三点。”
夏鹿在失去意识时,手紧紧抓了杜溪一把。
其实她知道,杜溪今晚也挂了。
他为了替她挡酒,喝的比谁都多。
整个饭局,圆桌上方的人几乎没动酒杯,都在闲聊瓜蛋讲笑话。
尤其是那个徐朝成,话特别多。
他一开口主题就是让面试的这帮小白鼠拼酒。
而且他的花样特别多,从“我爱你vs不要脸”到“抢椅子”“大冒险”“大瞎话”,应有尽有。
这些都是测试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的游戏,脑袋清醒的情况下谁也不会输。
可酒精上头,整个人晕乎乎的,喝得越多的人,反应越迟钝,输的越多,喝的也就越多。
开场的那两杯白酒一上来就把杜溪给整的差不多了,后面的游戏他接连输,夏鹿只好替他喝了一些。
越喝脑袋越不清醒,越不清醒,中招的时候越多。
奇怪的,周珊珊一直很清醒。
一路混战,夏鹿看她也喝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她整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清清冷冷的,仿佛从来没喝过酒。
她喝的,大部分是替杜溪喝的。
杜溪实在是输的太多了。
偶尔清醒间,夏鹿抬眼望向刘山,他只是一个根接一个根的抽烟,他不参与大家的起哄聊天,也不跟任何人说话。
整个人像是游离世外的僧人。
最后,所有面试的人几乎都喝趴下了,在倒下的一瞬间,她只看见周珊珊依旧直挺挺地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