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科夫和维克多指挥部队突破了德军的防线之后,为部队打开了一条通道。
在渡过格扎季河之后,罗科索夫斯基觉得这里应该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应该让指战员们休息一下,便下达到了路边森林宿营的命令。
等部队安顿下来后,罗科索夫斯基叫过通信兵主任马克西缅科,吩咐道:“上校同志,让我们的电台立即开始工作,争取要和方面军司令部取得联系。”
罗科索夫斯基让马克西缅科去和上级联系,本来只是抱着尽人事的想法,毕竟联系过那么多次,都没联系上,他可没奢望这次就能联系上。但过了不到五分钟,老上校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激动地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司令员同志,联系上了,联系上了,我们和方面军司令部联系上了。”
“什么,上校同志,您说什么?”罗科索夫斯基一把抓住上校的双臂,使劲地摇晃着,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您说和方面军司令部联系上了?”
“是的是的,”激动得满脸通红的老上校连连点头说:“方面军司令部问我们的部队在什么位置?”
“地图。”罗科索夫斯基听到这里,连忙让马利宁拿来了一份地图。经过反复的确认后,他抬头对马克西缅科说:“上校,请您给方面军司令部回电,就说我们已经到达了乌瓦罗夫卡以北的森林地区。同时,向上级请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明白!”上校答应一声,便转身去发报了。
又过了几分钟,上校再次返回,他将手里的电报递给了罗科索夫斯基,恭谨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方面军司令部已给我们回电,说他们在莫扎伊斯克地区,让您立即赶去报道。”
罗科索夫斯基再次看了看地图,比划了一下距离,然后抬头对另外的几名指挥员说:“指挥员同志们,我们这里离莫扎伊斯克只有5公里。我现在宣布,我和军事委员两人去方面军司令部报道。在我们离开期间,部队由参谋长马利宁上校指挥。为了安全起见,参谋长应带领部
队继续向北面转移。”
当罗科索夫斯基和洛巴切夫坐上吉普车准备出发时,维克多跑了过来,他扬了扬手里的一个件袋,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您忘记把这份关于将防御地段和部队交给叶尔沙科夫将军的命令带上了。”
罗科索夫斯基没有接维克多手里的件:“维克多,我只是去方面军司令部报道,带这份件做什么?难道方面军司令员还会否认自己曾经发布过这样的命令吗?”
维克多见罗科索夫斯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根据他的记忆,这次去方面军司令部,将会面临三堂会审,假如拿不出科涅夫签署的这份件,罗科索夫斯基恐怕会遭遇不测。于是他直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转身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司令员同志,那就由给您保存这份命令,我相信早晚会派上用处的,毕竟是有备无患嘛。”
见维克多如此固执,罗科索夫斯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点了点头,吩咐司机:“开车!我们去莫扎伊斯克。”
轿车在满是水洼的道路上行驶着,由于路况太差,车速根本提不起来,饶是如此,坐在车内也感觉颠簸得厉害,维克多的头部都好几次撞在了车顶。
沿途不时可以看到翻倒在路边,被烧得只剩下框架的卡车。见到这种情况,洛巴切夫表情严肃地说:“司令员同志,看来这条路也不太平,您瞧瞧这些被炸毁的卡车,估计都是在白天被德军飞机炸毁的。”
罗科索夫斯基听后,只是点了点头,随后问司机:“司机同志,还有多少时间能赶到莫扎伊斯克?”
“至少还要两个小时。”司机没好气地说:“这条路比我们突围时所走过的道路还要糟糕,您瞧瞧,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坑,还集满了水,如果不小心把车开进坑里,就别想再把车开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罗科索夫斯基隐约看到前面有正在行军的部队,连忙向前一指,吩咐司机:“司机同志,看到前面我们的部队了吗?把车开到他们的旁边
停下,我要问问这里离莫扎伊斯克还有多远!”
听到后面有车辆驶来,正在路上行军的战士们纷纷跳到了路边,准备为车辆让道,并试图避开车轮从水洼里碾过时所溅起的泥水。没想到,车刚开到他们的身边,便停了下来,接着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推开车门,大声地问:“喂,战士同志们,你们知道这里离莫扎伊斯克还有多远吗?”
走在队尾的一名战士看清罗科索夫斯基领章上的军衔后,连忙大声地回答:“将军同志,离这里还有一公里。沿着这条路往前开,最多几分钟就到了。”
罗科索夫斯基又吩咐司机继续向前开,由于这里的道路依旧泥泞难行,吉普车只能以龟速前进。等他们终于到达莫扎伊斯克时,至少过了一刻钟。
罗科索夫斯基让司机将车停在一个哨卡的附近,推开车门问道:“战士同志,请问到方面军司令部怎么走?”
战士走到车边,将罗科索夫斯基仔细打
量一番后,指着远处的一片平房区,说道:“指挥员同志,司令部就在那里,您到地方一问就知道了。”
等车在一座亮着灯的平房前停下,司机推开副驾驶那侧的车门,冲着站在大门外的哨兵大声地问道:“喂,我说伙计,您知道方面军司令部在哪里吗?”
一名哨兵取下挎在肩膀上的步枪,端在手里朝吉普车走过来,警惕地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罗科索夫斯基推开车门,探出身子表明自己的身份:“战士同志,我是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请问,方面军司令部在这里吗?”
哨兵听完罗科索夫斯基自报家门后,连忙将枪重新背到了肩膀上,侧着身子朝亮灯的平房一指,说道:“没错,将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