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以后，两个人筋疲力尽的结束了战斗。

吴悠下意识的去抱陈果果，却被陈果果躲开了。

陈果果用被子牢牢的包住自己，背对着吴悠，没有用那张带着胎记的脸朝向对方。

吴悠也没有强迫陈果果，只是从她的背后，用双手时不时的去触碰对方脸上的龙涎香，爱不释手。

陈果果倒是没有拒绝，但偶尔会随着吴悠的触碰，身体会突然抖一下。

吴悠想：

这时候真应该来一根事后烟。

但可惜的是，就算有，我也不吸烟。

两个人好久都没有说话。

吴悠的一只手，放在了陈果果的龙涎香上面，另外一只手放在头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陈果果则是闭着眼睛，身体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要睡着了。

吴悠从后面轻轻捅了捅陈果果，轻声问道：

“喂，你不累吗？”

陈果果身体扭了扭，想要摆脱吴悠的触碰，声音显得有气无力的道：

“我没有力气了。”

“真的。”

吴悠调笑道：

“不应该啊，刚才你可是化身为狂野的小野猫来着。”

“三个小时，除了刚开始浴室的一小时，后面的床上两小时可都是你主动的啊。”

陈果果没有说话，只是把身体微微蜷起。

吴悠笑了笑，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下床关了灯，重新上床躺下。

沉默了十几秒钟，吴悠又是很随意的问道：

“我是想问你，除了身体以外，你的精神会不会累？”

陈果果没有回答吴悠的问题，她只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用双手把自己抱的更紧，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

等听到吴悠的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陈果果的眼泪、顺着嘴角的鲜血一起流了下来。

累吗？

当然累！

我从小就很累很累了，一直累到了现在。

在学校里，我只要努力，只要我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我就能拿到第一！我能把第二名远远的甩在身后！

尽管出了学校，我可能就是那个在餐厅给第二名端盘子的服务员。

可没办法啊，我除了学习什么都不是，我没办法停下来啊。

来到了这，我更没办法停下来。

我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人，遇见了以后都一个不再让我端盘子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啊？

陈果果在黑暗中回头过来，撑起一只手臂，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同床共枕的男人。

“吴悠，我除了努力，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吴悠，我怕我一旦停下来，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