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高小粟要将苏簪提为皇夫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一些大臣虽不愿意,可高小粟一向是我行我素惯了,但凡是个人来阻挠,免不得要被痛贬一顿。
所有苏家的商行已经开始为自家的公子准备庆祝了。
苏簪结亲之时,所有商行里的东西半价出售。
这事她本想避开于九凤,可是他竟然说要亲自操办,良辰吉日都选好了,就在三个月后,是个吉日。
选秀的事依旧进行。
就在这时高小粟听得手下来报他们找到徐徼了……
高小粟也顾不得手中的事,知道人被带去偏殿,便急匆匆地赶去了。
偏殿中的那人胡子拉碴,一身碎布,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在对比印象中的那个人,完全看不出有徐徼的影子。
见来人了,他很着急地道:“妙妙呢,不是说妙妙在这儿?”
高小粟只是不敢相信,她呆站了许久,最终还是出声:“徐兄……”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徼朝高小粟看来,眼神逐渐清明,他再三确认是高小粟没错。那一身黑衣长袍加身,凌厉的双眸,还有独一无二的王冠,她也不是印象中的高小粟。
徐徼还是试探地叫出声:“小粟,是你吗?小粟?”
听到熟悉的语调,高小粟可以确定,那就是徐徼。
“是我……”
“不是说是陛下带走了妙妙吗?”徐徼忽的恍然,随即高兴的道:“那个四处征战,年轻的陛下高皿竟是你?没想到那个高皿就是你”
徐徼难掩激动。
“是啊,说来话长……”
高小粟摒退了宫人道:“我让人去请妙妙了,过一会儿你就能见到她了”
“好,好啊,终究是我这个哥哥做得不称职……”
徐徼长呼了一口气,像是一个心结,终于落地。
这么多年他竟然都没有找到徐妙,高小粟不由的好奇地问:“你这些年去了哪?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徐徼苦笑道:“也一样,说来话长……”
高小粟安慰他道:“妙妙在行宫,可能还有好一会儿才到,放心吧,我发现她时没让她吃亏”
“谢谢你,小…陛下”
说完就要行礼,高小粟终是没让他跪下去。
高小粟心中一滞,道:“这儿没人,你还是依旧唤我小粟吧,你和别人不一样……”
“外界传你弑杀,是个魔头,没想到你竟是小粟”
徐徼依旧不敢相信,又道:“来时我便猜想,陛下怎么会有妙妙的画像,还知道有人再找妙妙呢,怎么也想不通,直到看到你这一刻,小粟,谢谢你找到了妙妙”
“是啊,很多东西都想不到……对了徐兄,你到底为什么没找到她?”高小粟还是好奇他为什么花了四年没找到徐妙也不回去。
就听着徐徼说着,自他们分别后,他便一路向西,之前还好,直至后来遇到了很多极端天气。
之后又遇到了一伙专门打家劫舍的人,他是出于好心,救了一户人家。没想到竟被那家人将钱财都骗了去。他走投无路下,只能食野果充饥,路上又遇到来历不明的凶兽,咬伤了他的一只胳膊,他打不过便一路奔跑,被流沙拖到了地底。
没想到那流沙底还有一个庞大的宫殿,宫殿中还有许多来历不明的小兽,有的专食人的骨头,没有吃的便会啃食那些坚固的墙壁,每到夜晚便会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他一时找不到出去的路,便四处奔走。在一处发现了树根,想着应该是地面上的植被,便想凿出一个口出去,把顶凿通后才发现上面依旧是一座空着的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好在那些小兽上不来,那顶却是坚固无比,无论他什么施法也打不开。
他被关在那个昏天黑地的地方,好在有水滴渗入,他时不时的也会吃一些树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发现顶端有一抹流沙落入,许是那些小兽不断啃食造成的。他便抓住机会,一个劲儿的往上挖。
等到他能出来时,身上的衣物破损严重,恰在这时,路过了一群流浪的人。他便跟着他们一起走。
他在这儿还认识了两个特别友好的人,是一对夫妻,聊着聊着他才知道他们也在找人,他们的孩子走失的第三个月,他们便出来找人了。只是他的妻子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脑子变得不清楚了,时而清醒,时而浑浊。
后来他和那对夫妇一起去了南方,在那儿他们很照顾他。他们在一处富人家做工,不料工钱没有得到,还被人给赶了出去,奈何是个大家族手段挺多,他们不想惹事生非,拿着仅有的东西,就离开了。
那男子时不时的会给徐徼讲一些有趣的故事,这样的日子也不算太难熬。
高小粟越听心脏越发地扭动。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看着高小粟越来越激动,身上的黑气不断往外冒徐徼意识到不对。
“小粟,你是怎么了?”
高小粟极力地压制,道:“没什么,后来怎么样了?”
那妇人的身体不太好,他便同着那男子一起想方设法的赚钱给她买药,接着他们互相扶持着北上。
后来终于要到都城时,被一次兽潮给冲散了,大约是四年前的那次兽潮,那时他也被重伤了。实在是走不动,四处又都是危险,想着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再去寻妙妙。
后来他得知徐妙被卖到了一个富人家,几经辗转,终究是错过了。之后的一年,他便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寻,第二年全国征兵,因为有些许修为他被发配去押送粮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还有许多修为较高的人守着他们。
之后他想方设法的逃出,装成了一个跛腿的人,才逃出了那些人的监控,战争终于结束后,那些人也被拨去了相应的位置,城中厉害的人物逐渐已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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