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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个小镇,乔璐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和周蓬蒿说道:“感觉已经过了一万年。”
周蓬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没有回头:“你是不是想说,gaver,我的陪伴也结束了。”
那个小镇充满了草炉饼的味道,其实更出名的是鱼汤面,那种略带腥味的香气一直飘到了湖跺人的味蕾之中,据说有人心情糟糕的时候不远万里从京都回来吃鱼汤面就草炉饼,吃完之后就能满血复活,再回到那个打拼终日伤痕累累的城市。在大多人的心目中,这里是一个治愈疗伤的地方,但是乔璐不一样,她是被选调来的,这个选调还要打个引号,当时体制内的领导答应她,在这里适应半年,回去给你弄个父母官当当。
曾经的小镇也充满希望,后来,破灭了。
乔璐问:周蓬蒿你说什么叫做娘家?
周蓬蒿眨巴了一下眼睛:譬如你嫁给我,你妈妈家就成了娘家。
“去你的!”乔璐给了他心口一拳,我指事业上的娘家,我先说,就是你呆在一个地方,感觉所有的毛孔都是放松的,这儿就是娘家。
娘家主打的是一个舒坦?
周蓬蒿想了想,如此,我那被无故撤并的我的一个娘家。说来也奇怪,的功能还在,重要性依旧,就是一纸红那个部门说没了就没了。
半天没有听到回答,乔璐又打了他一下:发什么呆,是不是每个水瓶座的人都像你一般时冷时热?
周蓬蒿愣了一下,乔璐的思维一直很跳跃,明明在研究一个很具象的话题,她能一下子跳跃到抽象到缥缈的星座上去。
他试图跟上她的节奏:你是什么座,白羊么?
乔璐嘟着个嘴,不是每个人都和你的前女友一个星座,我是锦鲤座,主打一个幸运。
幸运?
乔璐应该是不幸的,她的身材高挑,颜值更是出类拔萃,在这个小镇几乎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但是随着领导被调离,那个承诺也成了高空楼阁,原本兴冲冲而来,结果却成了发配。此刻的她一脸的愤懑,却更是增添了几分灵动的魅力,这也是她吸引周蓬蒿的原因,她始终是活蹦乱跳的,充满生机。她穿着不知道哪一年款的斐乐短袖,沉静的黑色,头发也很老气地在脑后拢了一个髻,只有眼睛是新鲜的,始终在扑朔扑朔的,一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已经看过百八十遍的世界,她的精神世界里永动着好奇。
这个七月,乔璐的心情不是那么好,她把车停在了路边的小树林,擦擦汗说:“蓬蒿,要不我们发生点什么吧。”
周蓬蒿心如止水,他无比淡定且惆怅地说:“狼来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让经历之人都保持了一份淡定。”
他不是没有和乔璐钻过小树林,心跳180地到达了情人坡,最后她只是把他翻了个身,一起数天上的星星,真他喵的素啊!感慨了一个多钟头的周蓬蒿成了唯一一个从情人坡回来跑步的人。
那一夜,他跑遍了整个小镇
乔璐不满地白了他一眼说:“你的新卖的怎么样,够不够给我买一座鹅堡?”
周蓬蒿叹气:“鹅堡买不起,鹅毛倒是可以买上一打。”
“走,回去!这最后的一夜不容错过,不回市区,在我那再回味一下下小镇的生活。”
车子走了个s型,又绕了回来。
小镇靠近国道,多的车来车往,乔璐租住的房子在小镇的中心区域,自带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有一个干涸了的游泳池,曾经的她就是因为这个小池而租下了整个院子。
她说夏天的时候可以在这里游泳,如今两个夏天过去了,她也没有认认真真地放过一次水,至于游泳,更是天方夜谭。
“周蓬蒿,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个行动派?”
周蓬蒿肯定地摇摇头。
“今天,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我璐璐姐澎湃的热情和行动力。”她曲着个腰,从屋里端出了一脸盆的水,颤颤巍巍地向着小池走去。周蓬蒿目测了一下池塘的容积,“行动派”乔璐大概需要两年的时间才可以填满它。
周蓬蒿无奈地打开了一旁机头已然生锈的水泵,接上了了水管。
“谁要你帮忙了?”乔璐嘴上凶,却也很机智下放下了手中的脸盆,饶有兴趣地看周蓬蒿一脸专注。
时间停止,2021年月,哗啦啦的不只有水声
后来的乔璐就穿着她那一身亘古不变的斐乐跳进了池中,她还在兴致起来之时一把将周蓬蒿拽进了水里,四仰八叉的他头还在池边磕了一下,好在没有出血。
他咬咬牙生平第一次打了乔璐的翘臀一下,乔璐狠狠地抱住他:“蓬蒿,你是一个大白痴。”
池里并不香艳,乔璐是个非常纠结的人,习惯于下一秒否定上一秒的自己,就在周蓬蒿目露绿光饿狼一般地扑了过来,却被眉头紧蹙的她一脚踢开:“走走走,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周蓬蒿摊了摊手,一脸懵逼。
乔璐舒坦地来了个仰泳,旋即,又是一个姿态优美的自由泳,不得不承认自己这眼光还是独到的,周蓬蒿长叹一声,可惜只能看不能吃。
乔璐半晌才抬头露出了水面道:“说说看,你咋也混进我们的队伍了?为了我?”
周蓬蒿爬到池边,点了一根细支的雨花石,离她远远的,才悠悠说道:“不是我混进了jj队伍,而是队伍选择了我。于万千人之中,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乔璐笑道:“你个八流作家,就知道剽窃人家张爱玲。”
周蓬蒿眼睛是亮的,她知道张爱玲,她能瞬间读懂他,这就是乔璐的魅力。
“蓬蒿,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公元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