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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锤后来是打扮成了乞丐的模样回来的,一脸嫌弃的陆萍以为他输掉了所有的积蓄,三天之后,跟隔壁老王跑了。这一跑让刘大锤喜出望外,从深圳领回来的几个小目标这才真正变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回到大队之后,委座正朝刘大锤发火:“刘大锤,你有病吧,虽然你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也不能擅自旷工一周吧?你太老气横秋了,现在是一级加强勤务期间,驾驶班那些混账们都看着呢,不给你个处分,我也说不过去的。”
刘大锤微微一笑,很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必了,委座,我自己辞职!”
“委座?”廖得水也是一脸的懵逼,今天的刘大锤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以前,他是个简单的傻叉而已,今天的他是个很拽很拽的傻叉。
说着,他将一个网上下载的辞职报告扔在了廖得水的桌上,吹了个口哨很潇洒地走了。
廖得水接过一看,差点气的七窍生烟,这辞职报告上就写着一行字:委座无毛,办事不牢;苟琉太黑,阴不过他,世界那么大,老子要出去看看
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发火,想了想压低了嗓门喊来霍晓红,让她重新下载一份辞职报告送过来。
霍晓红先是不经意地溜了一眼,看到了螃蟹一般的刘大锤的签名,顺着再往上扫了一眼,差点没笑背过气去。
离航空路路口不远,路口有个日月潭酒店,原本叫做大酒店,但是大字被老板自己摘了,毕竟酒店只有一层,就餐的也多是这楼上做工的民工,这个大字就无从提起,也添不了生意的气势。刘大锤是郑重其事地把周蓬蒿和霍晓红约了过来,在酒店唯一的包厢。
从深圳回来之后,他就一直这个造型,留着两撇小胡子,喜欢穿带吉祥号码的篮球背心,耳后习惯性地夹支烟,乱糟糟的头发全是汗。他刚把香烟从耳后取出,很贪婪地闻了一下,远远望见周蓬蒿和霍晓红走来,赶紧笑着迎了上来。
他给了周蓬蒿一个大大的拥抱,想复制粘贴冲向霍晓红时,被她一脚悬空踹停了。
刘大锤不满地说:“晓红啊,你差点踹到了湖垛首富的小首富。”
“滚!”霍晓红可不会给他好脸色。
虽然知道他辞职的结果,周蓬蒿依然套路地问了句:“为毛辞职?”
刘大锤笑意满满:“从深圳回来了,一切顺利。”
霍晓红冷笑:“深圳?去抢劫了啊?”
周蓬蒿这时突然感觉到罗盘发出了异彩,低头看了一眼,竟然是金色。
“啪”一声罗盘砸在了地上。
那充斥着喜气的财宫格是满的,可充满霉运的七色光也亮了,这道金光甚至比那张武的那道绿光还盛。
“怎么这么不小心?”刘大锤和霍晓红同时说道。
“刘大锤,你干嘛学我?”
“我去,这不异口同声么?学你,能这么整齐?晓红,或许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只是隐形基因,现在还看不出来。你可别错过我的成长啊”
“滚!”
这罗盘财宫格发光,周蓬蒿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下来这刘大锤为什么去了深圳,又如此的造型打扮就顺理成章了,他微笑着看刘大锤和霍晓红吵架。
天气很热,霍晓红的高跟鞋踩得滋滋作响,刘大锤这小子是一副落魄之态,又是鬼使神差地辞了职,简直疯了,自己和周蓬蒿被这么不清不楚地喊出来,她觉得这次会面除了告别之外没有其他意思。看着刘大锤咧开嘴傻笑,她甚至产生了一股把这桌面上的砧板塞他大嘴里的冲动。就在她想把冲动化为实际的时候,刘大锤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礼盒:路易威登的最新款圆筒包。
接过之后的霍晓红先是一脸惊愕:“a货?”
仔细看了一下手牌和保修卡,霍晓红很是恳切地推了回来说:“我去,你真去抢银行了啊?那这就是赃物,我不能要。”
她回眸看了一眼周蓬蒿,他正傻站着,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突然说:“收下吧,这对我们湖垛新首富来说九牛一毛。”
霍晓红呆在当场,难道他说的去深圳是真的,这小子中了六合彩,是去领奖了!再联想到他极为抽象的辞职报告,周蓬蒿笃定的眼神,她顿时就信了九分。
周蓬蒿一摊手:“我的车呢!”
这话让刘大锤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周蓬蒿没有那提一半的分红,就直接瞄准了那辆豪车。说明这小子心怀坦荡,格局忒大,是个值得交的朋友。他哈哈大笑着扔来了两把车钥匙,一把黑色,一把粉红色。一辆奔驰的迈巴赫,一辆路虎的顶配激光。
霍晓红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刘大锤继续笑道:“大锤我最大的优点就是我从不吭自己人。两位的车停在对面的水木清华底下车,哦,对了,车位我也帮你们一人买了一个开到大队太高调了,停那边你们跑过来上班吧。”
2、
周蓬蒿回到jj大队的时候,李静圆鼓鼓的身体横在楼梯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周主任,某委来了”
周蓬蒿是被她生生吓了一跳,他摸着裤子口袋里的迈巴赫车钥匙,心魂深处正在猛地打鼓。
想到莫不是那刘大锤刚一送礼就举报吧,这孙子也太黑了。
霍晓红和周蓬蒿也是一般的动作,想的思路也近似,就在二人在心里把刘大锤骂了个狗血喷头的同时,李静又说了:“好像是谁写了一封有关苟教导的举报信,说他在给领导当三陪的时候顺道送礼。现在某委正在挨着找人谈话,你要准备一下。”
两个人心中的大石落下,心中对刘大锤远去的方向也是连连作揖。
李静又说:“委座发飙了,认为这是招隔山打牛,有人透过苟教导在打击他。”
周蓬蒿啧啧:“这人毛发稀疏,骨骼清奇,思路也挺清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