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千万根尖锐的针,猝不及防刺向蒋予赫的耳膜,使得他的耳边嗡嗡作响。
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感,也在刹那间,一遍又一遍从他的心脏涌向四肢百骸。
“多久的事?”他一口饮尽杯中剩余的酒,微掀眼皮,看着坐在对面的商聿沉。
烙印在灵魂深处的麻木,使得他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唯有那双变得犹如一汪死潭的狭长眼眸,无声彰显着他的落寞。
商聿沉:“今年年初。”
他打定主意要趁此机会让蒋予赫彻底死心,即便不忍,依旧注视着那双眸子,一字不漏地讲述和温妤二人偶遇的事。
包括他们的恩爱无间。
也包括林曜所说的婚后规划。
“还有别的么?”蒋予赫指尖发颤地拨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含在双唇间,强逼着自己将脑海中勾勒出的画面抛诸脑后。
像是自虐一般,想知道更多有关他们的消息,又或是温妤有没有提到过自己。
哪怕是一句。
“没了。”商聿沉猜到他的心思,毫不犹豫地再给他泼一盆冷水。
段临濯觉着冷水泼得还不够,便和他打着配合,打破蒋予赫心底藏着的那一丝期盼与侥幸:“人家现在过得好好的,哪儿还顾得上你?怕是早把你给忘了。”
早在温妤和他分手,奔向一段新恋情的时候,过往的一切便被她悉数忘却了。
走不出来的只有蒋予赫。
“我知道。”蒋予赫吐出一口薄薄的烟,艰涩地扯了扯嘴角。
早在小舅舅车祸去世,他母亲和外公他们以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温妤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他们此生再无可能了。
他只是放不下。
放不下和他相爱的温妤,更放不下他们整整七年的点点滴滴。
可如今……
温妤结婚了。
她的婚姻没有逼迫,没有外在因素影响,全凭她心甘情愿。
那么,他还能再骗自己吗?
“予赫。”商聿沉看着他写满茫然的眉眼,恰巧给他答案:“你该重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