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商聿沉牵起她的柔荑,眉眼间的凌厉被宠溺代替:“逛这么久累不累?”
“不累的。”
她弯起那双狐狸眼。
与他们相隔半米的季从洲,瞥一眼他们紧扣的手,眼底涌动的晦涩稍纵即逝。
“漫漫的生理期到了。”季从洲将购物袋和hanel递给商聿沉。
他不惧对方散发的压迫感,神情温润道:“麻烦你多照顾她,别让她受凉了。”
麻烦?
自己妻子,需要外人说麻烦?
商聿沉微挑眉稍:“季总莫非不知道,漫漫是谁的妻子?”
“知道又如何?”
季从洲会介意她已婚吗?
他不会。
不仅不会,还甘愿撇弃所谓的道德观念:“世事无常的道理,商总都不懂吗?”
商聿沉笑了。
他接过两样东西,眼含嘲讽地看一眼自以为是的季从洲:“那我们拭目以待。”
剑拔弩张的气氛,随着他和小狐狸坐上那辆宾利而消失殆尽。
仍然站在原地的季从洲,遥遥看着融入车流的黑影,唇边不由溢出一声冷嗤。
商业联姻而已。
他有的是耐心取而代之。
“商商,你们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乖坐副驾驶上的小狐狸,回忆起他们先前的对话,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意思。”
商聿沉没有解释。
或者说,他不打算告诉小狐狸有人在惦记她,也免得加深她对季从洲的印象。
他侧目看着小狐狸,视线在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颊上停留两秒,又投向被一双柔荑捂着的腹部:“你是不是喝凉的了?”
“……没有。”
商商特意叮嘱过她,临近生理期的这段时间不能碰凉的,小狐狸不小心忘了。
更是心虚到不敢承认。
“还撒谎?”商聿沉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微抬胳膊,轻捏那张写满心虚的脸。
他那副已然看穿她的神情,叫小狐狸心里一咯噔,也不敢再撒谎惹他生气了。
“你别生气嘛。”她眼神飘忽地觑他一样,模样乖巧得紧:“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完了?”
商聿沉依旧蹙着眉。
不知道该怎么哄他的小狐狸,只得倾身靠近驾驶位,浅吻他的侧颜,再认真保证:“我保证,以后肯定不喝凉的了。”
“做不到怎么办?”
“那就罚我两个月不喝奶茶?”她毫不犹豫定下对自己而言比较狠的一个惩罚。
“不反悔?”
“绝不反悔!”
念及她是初犯,商聿沉在心软的驱使下暂且放过她,也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