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婉肩膀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可是恨意让她充满力量。
两个人的母亲从事物工作者,她最开始接触是为了讨好养母,投其所好。
可是时间久了,她是发自内心地对这些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每个物身后都有当时朝代的化底蕴。
几代人小心翼翼的呵护,才有了现在国内的软化实力。
可是目前国内物遭到大面积破坏,为数不多能够证明祖国历史悠久的东西还被这些狗东西惦记着。
若是人人都唯利是图,国将不国。
先辈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太平,她们骨子里流着与先辈同样的热血,对于敌人势必嫉恶如仇。
眼看着陷阱里的罗安康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极力抵挡着上面的飞石,没了还手的能力。
纪轻舟才恢复情绪,阻止纪清婉。
“姐姐,他已经对我们没有什么威胁了,我们留着他交给解放军。”
纪清婉轻哼一声,把手里最后一块石头扔了下去。
罗安康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他看着被砸得稀碎的枪,深深陷入对这两个女人的恐惧中。
他两眼一黑,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
比起在这里被动的挨打,他更希望部队的人能早点儿介入。
现在谢砚北不是宣判他的审判官,是能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英雄。
纪清婉还是不解气:“生平最恨你们这些出卖国家的人,你们这群叛徒,背叛国家!”
爸爸纪君彦说过,她的亲生父亲和爷爷都是上过战场的。
可是爷爷最后因为叛徒的背叛,把性命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她恨透了敌人和叛徒。
罗安康心里祈求着,希望解放军能走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眼下他血流如注,他们来晚一步,自己的小命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一万个想不明白,明明是城里娇娇弱弱的女人,怎么比村子里的泼妇还恐怖?
她们打人是真的下死手,那么大的石头,劈头盖脸的。
罗安康不想体会在恐怖和折磨中凄凉死去的感觉。
“姐姐,他会被带回部队审问,他的罪行自有国家去审判。”
纪清婉被纪轻舟抱在怀里,没了一口气支撑。
胳膊上的疼又传来,她深吐了一口气。
纪轻舟:“姐姐,你怎么样?”
纪清婉摆了摆手,胳膊上还在流血,鲜血很快染红了衣服。
黑夜里,她只能感觉到一片湿濡。
“谢砚北马上就来了,你别怕。”
纪清婉看着纪轻舟还在逞能安慰自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不怕,你的腿疼不疼?”
纪轻舟摇头:“不疼,子弹没打进去。”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含糊不清,她强忍着泪水:“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冒险了,万一你有什么意外,我怎么跟爸妈交代?”
虽然是强忍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这次的计划她俩是提前说好的,明知有危险,还是这么做了。
纪清婉一只手帮纪轻舟擦掉了眼泪。
“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我命硬得很,快别哭了。”
她说着,又握住纪轻舟的手交代。
“我来的路上就已经数过人数了,加上罗安康,他们一共有2个人,我跟他一起过来的时候有留意,应该是没有漏网之鱼了。”
纪轻舟擦了眼泪,搀扶着纪清婉坐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她神情严肃:“你就是自己胡来,解放军布置下天罗地网,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你还担心这个人跑了,他就算是选择这条路,最后也会掉进捕兽陷阱!”
她眼神满是责备,还有后怕。
因为疼痛,纪清婉不敢太用力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