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信了……个鬼!
片刻之后,沈云卿被他压着欺负狠了。
她没好气地咬了他肩膀一口,喘息着控诉。
“沈淮之……你这个骗子!”
沈淮之轻笑,得寸进尺。
沈云卿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几次困得想睡着,又被他惹火地闹醒。
直到东方既白,他才肯罢休,放她睡去。
沉入梦境前,她还在抿着被厮磨微肿的唇,迷糊地控诉。
“沈淮之,大骗子……”
沈淮之弯起唇,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贴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纪轻舟家。
一家人今日起得格外早。
众人围坐在桌边吃着早餐,却难得安静地没有一人说话。
每个人都垂着眼眸,气氛格外低沉。
直到早餐接近尾声,纪轻舟才开口。
“阿砚,妈,香烛纸钱我都准备好了,等会儿我们直接出发就好。”
谢砚北点点头。
叶澜清连忙揉了揉发红的眼,点头应了句。
“好。”
早饭后,谢砚北开车,三人准备一同前往京城的烈士陵园,为多年前去世的谢景吾扫墓。
这次除了香烛纸钱,叶澜清还准备了他从前最爱吃的菜和水果,甚至还带了一张全家的合影照片。
即便这样,她还在反复检查思索着,要不要再带些什么。
谢砚北叹了口气。
“妈,这些足够了,就算有缺漏,爸也不会计较的。”
叶澜清摇摇头:“你不懂,东西带不够,他在下面是有难处的……”
纪轻舟在旁边也跟着暗叹一口气。
三人正要上车,对面的门忽而开了。
沈云卿不许让沈淮之牵手,一边埋怨地瞥他,一边往外走。
“都怪你,我现在走路腿都在颤。”
话音刚落,两人正对上纪轻舟探究的目光。
沈云卿立刻松开沈淮之,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沈淮之倒是人模狗样,笑眯眯地和他们打招呼。
“妹妹,妹夫。”
猝不及防听到“妹夫”两个字,谢砚北剜了他一眼。
纪轻舟冲他们笑笑,目光始终落在沈云卿身上。
她眼波流转间,似乎透着一股难言的娇软媚态。
走路之间还有些别扭,甚至还时不时扯一下身上穿的高领外套,拉一拉袖口,像是想要遮住什么。
沈淮之则轻笑着,几次试图伸手扶她,均被她没好气地拍回去。
虽然是拍,但那动作神态,却带着股娇嗔的意味。
这两个人完全不对劲。
这暧昧的气氛都快砸在她脸上了。
纪轻舟瞬间懂了。
她哼笑着,小声和谢砚北嘀咕:“没想到我哥动作还挺快,这么快就把我嫂子拿下了。”
谢砚北冷眼瞥他,只哼没有笑,颇为不齿地吐出两个字。
“畜生。”
纪轻舟笑喷。
沈淮之虽然没听清,却也感觉到情况不对。
男人狐疑地望过来,看向谢砚北。
“你又跟我妹妹说我什么了?”
谢砚北冷淡地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