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妮娜点了点头，面容逐渐转向冷漠。

咚！

扎西捂住自己的心口，一连后退了数步。

“是他们逼你的吗？一定是他们逼你的！”扎西攥紧衣服，怒不可遏。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妮娜清冷道，只是于镜面看不见指出，双手的指甲深深扎入肉中。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扎西没有办法接受。

“我骗了你，从头到尾我都只是在利用你呀，傻瓜！”

嗖！

扎西抬起头，双眸几欲跳出眼眶。

“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骗你呀！我去埃尔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要不是你们这群家伙，我们魔族早就成功了！现在也好！你落在了我们手中，就等着死吧！”妮娜厉声道。

“你不是妮娜，你才不是妮娜。”扎西摇着头，眼眶微微一红，嘴角开始上扬。

“醒醒吧！傻瓜！”

啪！

镜面消失了，永远的消失了，也带着扎西的魂走了。

“老大？”努曼艾尔察觉不妙，一步向前，拉住扎西的身子。

“不会是这样！她才不是妮娜的！我的妮娜才不是这样的呢！”扎西大笑着，眼泪一滴滴滑落。

“老大，别这样！”努曼艾尔大声道。

“努曼艾尔！”扎西转过身子，跳起来一把抓住努曼艾尔的衣领，将其脑袋拉到自己面前。“你告诉我！那不是真的！”

看着扎西狰狞的面容，努曼艾尔张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呀！你告诉我呀！！”扎西吼叫道，额头青筋毕露，上下齿好似獠牙，择人而噬。

“我看到的是真的。”努曼艾尔重重的点了点头。

“哈！”扎西一下子松开了衣领，开始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哈！”

“真的？都是真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扎西仰天大笑。

“老大！你给我醒醒！”努曼艾尔拼命挠了挠脑袋，这都是什么事呀。

“怎么可能！”扎西重复念叨着，开始面无表情起来，就那样沉默的站着。

努曼艾尔在一旁有些担心，要是扎西大吵大闹，大哭大笑，那还好。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

这样子扎西更苦！而努曼艾尔更怕他崩溃！一个人心死了，那可就换不回来了。

“老大！你别吓我呀！咱们都已经在深渊魔域了，你不会留我一个人吧。”努曼艾尔焦急道。

咚！

扎西忽然跪在了地上，双膝猛烈的锤击着大地，那声音让努曼艾尔听着都疼。

“对哦，我是个傻瓜！”扎西双手撑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出，声音转而哽咽，撕心裂肺。

“别这样，老大。”努曼艾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扎西，只好上前拍拍他的后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妮娜怎么可能会骗我呢！我不信！我不信！”扎西的眼泪湿润了大半张面孔，他开始在地上抱头痛哭，将脑袋埋入膝盖中，蜷缩成一团。

“真的是！都怪刚才那个女人！”努曼艾尔心中一团怒火无处泄。

不知道真相的他把全部的罪责归咎于妮娜，因为正是这个女人的出现，才让扎西彻底崩溃！

四顾茫然飞沙，身后的黑色尘暴不知何时再次袭来，真当是危险重重！

“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至少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努曼艾尔打定主意。

“老大！别这样！我们该走了！”

“不会是这样的···”地上的扎西无法接受现实，它就像是一只逃避现实的鸵鸟，将自己关在了一个隔绝的世界当中。

“真是操蛋！”努曼艾尔心中一狠，直接将扎西抗在肩上，冲着远方奔去。

就算扎西被打击了，他努曼艾尔也不会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