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方都准备充足,弹药充足,枪支安装消音,季胜天的人还弄了些喷火枪和十字弩,大概是准备把季温隐烧的连根毛都没有。
季胜天的人很谨慎,用特制武器撬开房门时想用地毯式的寻找季温隐的身影,可刚踏入别墅一楼的庭院大厅时已经被早已蹲在那里的人偷袭成功。
冲突一蹴而就,季温隐端坐在顶层的景观露台上听着楼下不断发出的惨叫和咒骂,这种与地狱仅有一墙之隔的距离让季温隐热血沸腾,他强行押下自己身体内沸腾的鲜血,听着对讲内秦昭和齐绍不断汇报着情况。
知道弟弟胆小或者换种说法,担心他弟弟的安全,何大助理取代了何助理的位置,站在季温隐身旁,冷静的分析如何变换方案能把损失降到最低,随着声音越来越小,何大助理视线从季温隐身边扫视,随即眉头紧蹙。
“老邓呢?”
季温隐手指轻轻捏了捏眉间,犯愁又无奈。
“我让他下去了,你知道他那个性子,五大三粗的汉子冲我露出委屈的表情,真是”季温隐在想形容词,最后却也只能说:“有些诡异。”
何大助理眉头皱得更紧。“他怎么能擅自行动,他的使命是贴身保护你。”
“不用担心,我的身手不再他之下,而且”季温隐手指微抬起,夜色深沉,雨幕和寒露遮挡住月光,也遮挡着视线,只有眼力很好的人,才能看到远处被高大树丛遮挡着的地方,一名高大的身影拖曳着一个人形重物,正往别墅走来。
“老邓在那里。”
老邓宛若杀神,常穿在身上的正装此时被猩红的血液染成红色,健硕的身体站在房门,门外适时闪过一道道闪电,他手里单手抓着一个男人的脖颈,被拖曳的男人像一个死狗般任由人大力掐着脖颈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
老邓把他扔在季温隐面前时,那人也只是身体抽搐几下便也不再动弹,直到头发被人大力扯动,他才看清楚身边已经蹲着一人,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扯动头发时他被迫与眼前的人想回对视,那双惊恐的眸子瞬间沾染着仇恨和暴戾,却似乎知道处境后又变得痛哭流涕,他跪趴在原地,大声求饶。
“阿隐,儿子,你不能杀我,我是你爸爸,是你亲生父亲。”
冰冷毫无感情的磁性声音,像是香烟抽的太多,嗓音带着沙哑。
“季胜天,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跟我打感情牌,这对我没用,我们只有敌对关系。”
季胜天能感觉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和体温的流失,本以为万无一失的偷袭竟然会变成监下囚的下场,他甚至为了不涉及到自己甚至不敢太靠近别墅,没想到还是被季温隐的人挖出位置把他抓了起来。
或者说这是一场阴谋,一个陷阱,他本以为稳操胜券的机会却只是把他推下地狱的时机,他们早已知道自己的位置,自己的人行动的下一步,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居高临下的嘲笑着他们的无知和愚蠢。
他斗不过季温隐,这个计划外的私生子,却又不死心般求饶着。
“儿子,我只是一时糊涂,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给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季温隐放下手里的力道,任凭季胜天那沾染着血液和臭味的身体匍匐在地上,那张俊美的脸庞因灰尘变得邋遢。
声音带着冷清和无情,清净无波,毫无感情。“不要白做挣扎了,你知道我的性子,斩草除根,我一直如此,或者你想那地方被嘎的痛苦再次经历一遍。”
似乎深藏在心底不想被触及的痛点被提起,季胜天眸色变得猩红,不再挣扎和伪装,像一个困兽发出嘶吼和诅咒。
“季温隐,你就是个没有血肉的怪物,你这样的人不会有幸福,最后你会在孤独和痛苦中死去,永远不会被救赎,你去下地狱吧,我会在地狱等你。”
季胜天接近癫狂,甚至要大声嘲笑,笑声却被掐在喉咙处,头上先是撕心裂肺的痛然后视线模糊,视线定格在季温隐那张变得愤怒的脸庞。
季温隐打了他一拳,这一拳动作太快又如此重,像是要打破季胜天的话或者想要中断那个诅咒,众人无从反应,季胜天已经倒在地上没有反应。
秦昭探下身体,手指触及季胜天鼻息时发现还有呼吸,抬头询问季温隐。
“ss,人还活着,要怎么处理。”
季温隐眸色冷沉的看了地上的“亲生”父亲,便再也懒得再施舍一个眼神,摆了摆手,道。
“秦昭,我们是守法公民对吗?”
这句话让秦昭一愣,他有些心虚的不知如何接话,但他跟随季温隐多年,隐约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踌躇着如何回答时,季温隐又道。
“把人送到警局门口,顺便把他杀死季天禄的证据和一些贪赃枉法的证据交给警察和相关媒体。”
“顺便再给他弄个精神失常证明,把人送到岛上,我想我的母亲应该很想念父亲,让他们团聚算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仁至义尽了。”
齐绍对这种让人生不如死却又打着“为他好”的招牌行事的方法有些迷惑,季温隐却已经对何大助理吩咐道。
“备车,回花昔诗苑。”
走过季胜天身旁时,季温隐又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既然他诅咒我孤独终老,那我就让他亲眼看到我幸福一生。
大雨倾盆,雨水誓要冲刷今日发生的所有罪恶,季温隐斜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车灯扫过雨幕,成为黑夜里唯一的亮光。
似又想到了什么,季温隐拿起电话拨通沈维临的电话。
无人接听。
又让何大助理联系花昔诗苑,何大助理挂断电话时脸色泛白,季温隐那种不安感逐渐升腾,他都不知自己询问时声音的颤抖。
“怎么了。”
“沈少爷没有回到花昔诗苑,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