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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

杜悦从工作起就不住在家里了,独自在焕颜旁边的高层租了间,后来赚了钱就把它买下来了。20层,偏偏今晚停电,于是程湛就把杜悦背在背上爬楼梯。

工业时代的产物就是这样,有电是摩登大厦,一旦没有电就是一堆钢筋混凝土。

四周除了紧急出口的绿色提示牌外什么光亮也没有,一片漆黑。

楼梯比较密集,程湛想开手机的手电筒,腾不出手来拿,又怕摔着杜悦,只能咬着手机慢慢地走。

杜悦半醉半醒,感觉程湛的背很宽厚,反倒不像平时跟在项逢身边那个男孩儿了。侧过头看着他咬着手机的样子,看着他绷得很紧的腮部,突然感觉到情动。

下一瞬程湛手机的电量耗尽了,四周一片漆黑,杜悦有些害怕,用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手收紧了些。

“别怕,”程湛的声音很温柔,可偏偏这份温柔没有滑入眼底,一片漆黑里谁也看不到他冰凉的目光。

杜悦家有两百二十三平,装修风格走的是裸粉配浅灰,鱼缸里的热带鱼不知疲倦地游着。程湛把杜悦抱进卧室的床上,却在想要起身离开时被杜悦拽住了。

“为,为什么?”她的呼吸带着酒气和高级香水的味道,后调是鸢尾花,程湛安抚地问:“什么?”

“为什么不要我?我不够美吗?”杜悦半眯着眼,眉头轻蹙。

程湛沉默地看了她三秒,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柔声说:“怎么会,你美极了。”

夜色深沉,灯火阑珊。

祝留虽然昨晚在沙发上没睡好,但六点半的闹铃一响就马上醒了,她这样的女孩子一旦心里装着事儿就算没有闹铃也睡不长的。

祝留在狭小的沙发上翻了个身,水粉色水玉点的被子滑落了下来,被子的奶白色蕾丝边蹭在地板上挨着糖果色短绒拖鞋,有一种居家的温馨感。怎么会有被子呢?

祝留没穿拖鞋,轻手轻脚地凑到卧室门口往里面望,发现项逢躺在地板上,高大的身体上什么也没盖。项逢睡得也浅,又是比较警觉的人,祝留看了他没一会儿就醒了。腾地一下站起来,“留——留留你怎么样,昨晚,昨晚又没有着凉?”

许是刚醒的缘故,项逢说起话来吐字不那么清楚。

祝留可不是睡一觉起来什么都忘记了的人,对于昨晚项逢的态度她记得一清二楚。可是此刻看到他那么大一个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还是觉得心软了,温吞地问:“你睡地上干嘛呀?”

项逢对祝留的性子有一定的了解,他知道她会这么说就是有回还的余地,“你挤在沙发上,我哪能睡床上呢。”

祝留听了项逢的话转过了头去,也不看他温柔而炙热的目光。

项逢右手攥住祝留的手,左臂环着她抱进怀里,“留留,昨天晚上我去看你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我本来想要把你抱到床上去,可是你一向浅眠,我又怕吵醒你,,所以只给你盖了层被子。”

祝留面上还是绷着,但流转的目光让项逢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他继续说:“都是我不好,留留不生气了好不好?”

祝留没回答他,但唇角已经带了抹浅浅的笑,她问:“你早餐想吃什么?”

“想吃你。”项逢笑着低下头,扣住祝留的腰,作势要吻她。

祝留也没躲,任他的气息笼罩自己,温柔又强势。

项逢一沾了祝留的唇,就丢了刚才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多了些急迫,少了分平素的温柔。一如古木逢春,黄沙祈雨。

当项逢不局限于亲吻,碰上祝留身体的那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地想要躲开,但是想到昨天中午秦嫣的话,她顿住了。

项逢见祝留没有拒绝,心里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

就在项逢打算更进一步的时候,祝留的电话响了,祝留脑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眼尾唇角都带着海棠色的微靡痕迹。项逢懊恼地锤了床一拳,抱起祝留,下床拿过她一直在充电的手机,递了过去。

在看到来电姓名的时候,项逢的眼睛眯了一下,但是他掩饰地很好。

祝留看到是赵正言打来的电话,不用看现在几点就明白自己迟到了,赶紧按下接听键。

赵正言:“身体不舒服吗?或者最近工作太累了?”

祝留:“没,没有。”

就在这时,项逢的手掌用力,她的声音无意识地从口中溢出,祝留马上用纤细的手指捂住嘴唇。

可是赵正言是什么人?用见惯人间春色形容也不过分,他在祝留的那个年纪时什么都玩儿过。此刻听到祝留那儿的动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贺骁就坐在赵正言办公桌对面的靠椅上,玩味地看着赵正言额角暴起的青筋和肆虐着雷霆之怒的目光。贺骁摸了摸下巴,对这个女孩儿更加好奇了,该是什么样的人呢,能把赵正言搞成这副样子。

令贺骁更惊讶的是,赵正言竟然把这口气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那就好,不着急。”

如果说此前贺骁只认为赵正言是一时新鲜,现在他可再不如此认为了。

“嗯,拜拜。”随着电话挂断,赵正言把手机直直地冲着门砸了过去,手机从贺骁脸旁边飞过,在高档木门上砸出嘭地一声,手机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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