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阔懵了,一脸疑惑看着张枫。
贵人?哪还有自称贵人的!
“兄弟,你就别逗我玩了,有事说事,要是没事,我还得回家吃饭呢。”黄阔心里有些打鼓。
干他们这一行的,最怕的就是这些公家人,哪个不如意的地方,说逮你就逮你。
张枫将自行车停下,笑道:“别着急吗,来,坐。”
黄阔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坐下。
“你是不是从福岛那边搞了一批货?”张枫说道。
黄阔直接傻了,眼睛瞪的跟驴蛋一样,结巴道:“你,你咋知道?”
他的确从福岛那里搞了一批货,和别人一块搞得, 百分百能挣钱,为了这批货,他可花了不少钱。
接头人说了,只要运过来,就有人买,而且给的钱还多。
张枫当然知道,这件事,在当时可是闹了不小动静,黄阔在里面待了最少两年,若不是他不是主谋,毫不知情,估计得吃花生米。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你要是不想吃花生米,就赶快退出,撇的越干净越好!”
黄阔犹豫了,他钱都已经给了,足足两千块呢。
“那个兄弟,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啥事啊,还吃花生米,至于吗,你别吓我啊,我钱都给了,两千块呢。”黄阔嘿嘿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张枫没有接,拍拍他的肩膀,“得,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跟你说了,你自己考虑清楚,是要钱还是要命呢,你自己把握,我先走了。”
黄阔见张枫要走,急了,连忙喊道:“兄弟怎么称呼,哪里人?”
“双八张祠堂,张枫。”说完,张枫骑上自行车就走。
黄阔坐不住了,脑海中一直响着那句话,要命要钱。
点一根烟狠狠抽了一口,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劲。
买这批货的时候,上家一直说,什么货你别问,能挣钱就行了,无论他怎么问,对方就是不说。
想到这里,黄阔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难道真如刚才那个人说的,这批货有问题。
啪!黄阔将烟丢在地上,狠狠踩了几下,拿着东西就去了一个地方。
废旧厂房内,黄阔敲响房门,一人从铁门小窗口上探出脑袋。
“虎哥,是我,阔儿。”
虎哥打开铁门,冷声问道:“你来干啥?”
“我来找刀哥,有些事,来,抽烟。”黄阔弓着腰,笑呵呵的说道,宛如一个小弟一般。
虎哥接过烟,嗯了一声,“刀哥在里面,进去吧。”
厂房内,几名年轻人正在那里打牌,光着膀子,各个身上雕龙刻凤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其中一人胸膛上,还有着一道长达十厘米的伤疤。
此人正是有名的刀哥,为人凶狠霸道,在火车站收保护费,身上的刀疤,就是在抢火车站地盘时,被人砍的,从那以后,别人都称呼他为刀哥。
“刀哥,哥几个玩着呢。”黄阔笑着上前,散了一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