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着兰花离开了。
陈驸马跟在母亲杨氏身边嘀咕:“娘,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杨氏没好气道:“什么意思?他要给那恶妇撑腰!”
陈驸马咋舌道:“太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昌平都已经不是公主了,他给她撑腰到底有什么用。”
杨氏恼道:“谁知道呢!”
陈驸马往昌平离开的方向看看:“那,那咱们还要供着她吗?”
“供?”杨氏瞪眼叫道,“她还是公主的时候就已是不占理,你看她头上的伤,必定是陛下打的。如今,她将陛下气的都削了她的公主之位,连累你娶了个无用之人,还让我陈家成了千古笑柄,还想让咱们供着她?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从今天起,我必定要好好教教她怎么当人媳妇!”
陈驸马惯是个没主见的,只会附和,只是又怕太子,忍不住问道:“那,那要是被太子殿下发现可怎么办?”
杨氏道:“太子每日里有那么多事要忙,哪里顾得上她,我就不信,他还会派人来盯着。
哼,他要是真敢,那我也有说法,谁家夫妻不是这样过来的,他还能干涉小两口过日子不成?
再说了,陛下都准咱们陈家调教媳妇了,凭他是谁,也越不过陛下去!”
陈驸马这才放心,亦步亦趋的跟着杨氏。
杨氏看着就来气,甩手恼道:“你不去找那恶妇,让她给咱们陈家开枝散叶,你跟着我做什么!”
陈驸马搓着手讷讷道:“我,我有些怕她。”
杨氏气的一把揪住他的耳骂道:“你看看你这不成器的样子!以前被那恶妇压制的连句话都不敢说,如今她已不是公主,你竟还是这般唯唯诺诺!
你是堂堂公爵之后,又是男子,怕她一个女人,说出去,丢死个人!”
陈驸马捂着耳朵哀哀直叫:“娘,别别揪,疼,我去,我去就是了。”
杨氏这才松开手,狠声道:“今日你必要给我办了她,若还是不成,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驸马捂着耳朵讷讷应声,杨氏又在吩咐侍女:“去,找条白布给你们爷带去,最迟明日,我要看到白布染血!”
陈驸马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
待侍女拿了白布过来,站在昌平门口深吸了好几口气,给自己壮壮胆子,这才拿着白布走进去。
昌平站在窗户前,身姿挺秀。
陈驸马站了一会儿,吞吞唾沫道:“娘让我过来跟你圆房。”
昌平没有回头:“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喜欢你,自然不能同你圆房,你自去纳妾,我不会阻止。”
陈驸马挠挠头:“我纳妾了啊,但是放着媳妇不用,别人要笑话我的,而且娘说了,要你给我开枝散叶。”
昌平垂在袖筒里的手攥起来,她缓缓转过身:“我不愿,你要如何?”
陈驸马看着她虽缠了绷带,却更显秀美的脸,吞了吞唾沫,难得强硬道:“娘说了,最迟明日,要看到这条白布染血,你不愿也得愿。”
昌平没有说话了,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陈驸马被她盯得心慌,但一怕杨氏,二又馋,心一横,竟直接冲上来想用强。
昌平冷眼看着,待他冲到近前,忽然抬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在他蒙圈之际,又抬脚踢在他心口。
陈驸马顿时翻倒在地,捂着胸口哀哀叫起来。
昌平轻蔑的俯视着他:“我纵使不是公主,凭你蛆虫一样东西,也敢近我的身?
我今日能打你,明日也能阉了你,你有胆再来!”
陈驸马吃吓,也顾不得胸口疼痛,连滚带爬的出去了,直喊杨氏:“娘,娘!昌平打我,还要阉了我!哎哎呦,我心口疼,好疼啊……”
杨氏在自己屋里喝茶,听见自己儿子满院子叫喊的话,眼前顿时一黑差点没撅过去。
她自是知道不会那么容易。
想要降服那匹烈马,是要吃点苦头,至多挨两巴掌。
但这次过后,儿子也能重振夫纲,往后必不会还是这样的脓包模样了。
哪里想到那恶妇会那么狠。
照着自己夫君心窝踢,还要阉了他!
杨氏气的大喘气,扶着桌子站起来狠声道:“好个恶妇,沦落到这种地步,还敢如此嚣张跋扈,老娘今日不教训你,日后还得了!
来人啊!拿上绳索,跟我进去绑了那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