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骗住君兰,昌平心中一块大石放了下来,将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困意上涌,正欲睡过去。
忽觉君兰往她身上嗅了嗅,而后手被握住,在上面写字,你身上为什么有药味。
昌平困顿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我………”
她一时想不到好的说辞。
君兰越发生疑,在她身上嗅来嗅去,逐渐往下移。
昌平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撑住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君兰抚上她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想在她手心写字,但她撑的很紧,没有丝毫松动。
君兰只好往后退开一些,在昏暗中大幅度的打着手势,你好像受伤了,我看看。
顿了下又问,为什么会受伤。
不知是因为急慌,还是什么,昌平忽然觉得腹部一阵坠疼,她忍不住蹙眉蜷缩住了身体。
君兰赶忙的凑近。
他想问问她怎么了,只是不会说话,打手势她蜷缩着身子又看不到,只能往她下腹钻,想看看她哪里伤到了。
昌平赶忙往后缩,忍痛道:“不许乱动!”
君兰僵住,一双翠绿的眸子焦急的望着她。
昌平喘了口气:“我没事,是来葵水了。”
君兰以前还是兰花的时候神智懵懂,化成人形后才逐渐开智。
平时昌平沐浴更衣之类的私密事也会避着他。
他现在还真不知道葵水是什么。
面对君兰疑问的眼神。
昌平虽有些赫然,却也松了口气,有这个做借口,应当能糊弄过去。
她道:“癸水是女子每个月都会有的事情,身上会流血,日便会痊愈,你方才闻到的药味便是我用来治这个的。”
君兰皱起了眉,十分不解的打手势,女子们为什么会每个月流血,是哪里在流血,我看看。
昌平脸颊发热:“若不是你一直在我身边,又不是人,凭你说这样的话,是要被打死的。”
君兰愣了下,打手势问,为什么?
昌平撑着身子坐起来:“因为这是很私密的事情,即便你是女身也不太好说的,就像我寻常沐浴更衣也会避开人一样。”
君兰有些明白了,跟着她坐起来打手势问,为什么起身,你要去哪里,不是流血了吗,不要躺着吗。
昌平膝盖疼,腰背也酸疼,再加上忽然来的癸水,现在十分虚弱,勉强道:“我要去净房。”
君兰也下了床,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昌平有些讶异,见他往净房去,便也没拒绝。
君兰走到净室,将她放在座位上。
看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水,打手势道,我去厨房拿水过来。
昌平想现在人都睡了,他过去应当没什么危险,她也确实需要水,便点头叮嘱道:“去的时候小心点,有人在的话就不要拿了。”
君兰点点头,转身出去。
昌平则起身在净房里找了月事要用的东西。
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急急的打着手势,水为什么不会冒烟。
昌平:………
往日里她有侍女服侍,端来的水都是热水,他看的多了便以为她用的水都是热水。
想来过去看到凉水,又不会烧,这才回来问她。
昌平忍不住笑起来:“不会冒烟的水也可以的。”
君兰见她笑,也弯起眸子跟着傻笑一会儿才又出去到厨房提了两桶水回来。
这次倒也不用昌平说话,他就自己退了出去,守在外面,待昌平出来又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床榻上,打着手势问,还流血吗,还疼吗。
昌平笑着摇摇头,伸手揽住他的腰,依偎进他怀里。
君兰怔了下,缓缓坐下将也伸手揽住她。
不多时,她平稳的呼吸传来。
君兰小心的低头看看,她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的揽着她躺下,手兜在她脑后,贴在自己胸口,嘴角含笑的也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