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有罪!世子饶命啊!”那婢女忙跪地又哭又磕头。
刺耳的哭声传来,林青故头疼的很,倒没察觉衣服脏了。
盛国公夫人过来,看到这一幕,骂道:“毛手毛脚的东西,还不下去掌嘴!”
婢女连滚带爬地跑了。
盛国公夫人转头又说:“哟,真是失礼了,世子快去换件衣服吧。”
安国公可算摆脱盛国公出来,看到林青故被泼了一身,又看到盛国公夫人在旁边,“不妨事,我们这就回去了。”
林青故一身酒气,看人都是残影,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扶着辛甲的手就要走。
“这可不成!”盛国公夫人拦住林青故,又对安国公说:“世子好好地来,这一身脏污地回去,让人看见了,岂不笑话?这是我家招待不周,还是给世子换了干净的衣服再回去吧!”
“这”安国公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要拦着,好像是故意让别人看齐家的笑话一样。
盛国公夫人看安国公迟疑了,趁热打铁地叫道:“封儿,快带林世子去房里换件衣服!”
“是!”齐封一直等在旁边,见伯母发话了,就上前搀着林青故往后院走去。
林青故这会儿昏昏沉沉,辛甲见安国公也没拦着,就扶着林青故去了。
齐封引着他们一直往后院去,到了岔路口,对辛甲说:“你这衣服也脏了,先去换一身吧。”
辛甲回道:“属下服侍世子换衣后,自会去换。”
“你倒是忠心,可你衣服脏了,不怕蹭到林世子身上?还是你先去换,我们府里自有仆人给你家世子换衣。”
辛甲看林青故已经不认得人了,也下不了令,坚持道:“谢齐公子好意,但在下没有世子的命令,不得离开。”
齐封装了一天的翩翩公子,耐心告罄,忍不住骂道:“你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难道还有人要害林世子不成?一个狗奴才,还敢跟我”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整个人都动不了了。
向空斜从暗处出来,看林青故被灌得烂醉,啧啧两声,摇摇头。
辛甲看到他,很高兴:“向公子,您怎会在此处?”
“我是来救你家世子的!”说着抓起林青故一只手臂攀到自己肩上,往侧门去了,“你去前院,说我硬把林世子拉走了,要和他喝个通宵,请安国公先回府去。”
“好!”
辛甲照向空斜的话去回了安国公,盛国公夫妇脸上很不好看,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安国公出了齐家,登上自己家的马车,向空斜带着林青故正在车内。
马车摇摇晃晃行在路上,林青故头沾到靠枕,就沉沉睡去。
安国公这才问道:“贤侄,这里面有何隐情?”
马车里装了三个大男人有些拥挤,向空斜尽量靠在窗边,回道:“小侄怕喝醉,宴席开始前,就找借口溜了,其实我一直躲在假山后,刚才我看到齐封把林兄带去后院,齐家女眷太多,恐有不妥,所以才把林兄带出来。”
安国公如梦初醒,连连点头道:“你做的很对!”
马车停在安国公府门前,向空斜先跳下车,正待告辞。
安国公在马车上,看到个嵌了根羽毛的穗子,捡起来递给向空斜:“贤侄,这可是你掉的?”
向空斜看那羽毛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不是我的东西,兴许是林兄的吧。”
“哦。”安国公收回手,“将军府还有些路程,你乘我家的马车回去。”
又吩咐车夫好好送向空斜回去。
“谢林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