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晌,沈年才得空,风风火火进了拾花苑。
“珞缇,你英俊帅气,能能武的二哥来了,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人还未见到,声音已经飘了进来,沈珞缇嘴角抽了抽,还是熟悉的味道,他不该是兄长,他该是弟弟。
“二哥坐下,是正事。”
提到正事二字,沈年立即收起嘴角的笑,随即换上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端坐在沈珞缇的旁边。
“你说。”
“二哥可是从宴会过来?”
“正是,回到府门口才知道你有事找我。”
“二哥回京这一两个月,宴席不断,一定要小心谨慎些,莫要中了别人的圈套,若是有三两个美娇娘突然往你怀里倒,二哥可一定要及时避开,不要伤了二嫂的心。”
“你可是收到什么风声了?”
沈珞缇微微点头。
“昭王回京了,原本昭王想从江淮楠身上入手,暗中调查沈家,一步一步扳倒沈家。”
沈年脸色沉了下来,满脸的无语。
“所以昭王将目光放到我身上了?他该不会真以为我脑子不好吧?”
眉头皱起,一脸不悦。
“昭王和太子打了多年擂台,沈家一直没有参与过,昭王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何非要为难沈家?”
沈珞缇伸手给沈年倒了一杯茶水,推到沈年的面前。
“二哥慎言,这话出了拾花苑便要烂在肚中。”
沈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你二哥又不是十五六岁的愣头青,虽说脑子比不过你和大哥,但是也不差,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心里有谱。”
捏茶杯的手悄然用力,不单单是沈家,京中的世家大族亦是如此,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内里的经难念拗口。
“我只是心中悲愤,圣上对沈家的猜疑不曾断过,如今又来一个昭王,没完没了。”
沈年眼眸惆怅,武将的使命便是如此,一步步往上爬,赢得了百姓的尊敬,却失去了上位者的信任。
“太子是正统,沈家只忠于君王。”
沈珞缇稍稍一点,沈年便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你是说昭王?”
昭王有反心,至于反当今陛下还是反太子,他们不得而知,但是昭王要反,第一件事便是要除掉忠君的武将。
沈珞缇轻轻点头,沈年眉头皱得更深,事情愈发不简单。
“昭王想怎么做?”
“我只知道昭王欲对二哥用美人计,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达成目的,我还未探听出来,不过总归就是那两种,要么让二哥动心,要么让二哥失去意识。”
沈珞缇不好说得太明白,但是沈年已经心中有数。
“卑鄙无耻。”
“凡是路过的女子身上带有香气,或是有女子呼喊救命,又或是有人以他人的名义约你的,二哥都要警惕。”
话落,沈珞缇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子上。
“二哥若是中了药,服下这药丸半刻钟即能恢复清醒。”
自从江淮楠给她夏下过媚药后,她院中便一直有媚药的解药。
“画芷。”
画芷上前伸出手,一条蜈蚣摇摇晃晃顺着手爬到桌子上。
“这蜈蚣画芷喂过药,没有毒,拿来吓唬人是最好不过。”
沈年看看瓷瓶又看看蜈蚣。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