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府门口下了马车,江淮楠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姑娘,老奴先回去,若是姑娘有不欢愉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老奴。”
“好,荣伯路上小心。”
江淮楠的视线落在温家人身上,迫切希望他们通房荣伯一样,只是让他失望了。
“既然都已经到门口了,我们便进去给老夫人问个好再回府。”
老夫人并未事先收到通知,沈珞缇和江淮楠率先走了进来。
“珞缇,既然你已经回府,以后莫要。”
胡闹二字还没说出口,下人撩开帘子,温太傅夫妇带着温宜兰走了进来。
老夫人神色一僵,剩余的话囫囵个咽了下去。
“老夫人。”
老夫人起身,挤出一丝笑。
“温太傅,温夫人,快,都坐下吧。”
老夫人横了江淮楠一眼,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派人知会她一声,好在她没有将话说完。
原本还想今日给珞缇一点警告,示意她莫要胡闹,一切的事情她都知晓,若是珞缇肯真心将一切揭过去,以后好好过日子,她便不会将事情告知淮楠。
她若是阳奉阴违,心里有别的想法,便不能怪她老人家,可被温家人这么一搅和,可现下她那些话是半个字都说不得。
老夫人太阳穴突突跳起,下意识看向沈珞缇,想知道此事是不是她的手笔,可是沈珞缇一派坦然,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沈珞缇觉察到老夫人的目光,心中冷笑,即便是舅父舅母不跟着过来,她也有法子应对老夫人,她的那些算盘只能落空。
“老夫人,我们夫妇知道珞缇今日回家,特意送了一趟,还请老夫人不要觉得我们唐突才好。”
“怎会,都是一家人。”
叶氏没有接话,只淡然笑了笑。
老夫人心里恼怒,但是面上不敢显露半分,该接话的时候不接话,不该开口的时候随意开口。
温家人的态度分明是看不起国公府,又或是想踩着国公府给沈珞缇撑腰。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一个巴掌拍不响,珞缇若是有本事能将淮南牢牢锁在身边,他又怎会被宁茹儿勾了心?
“珞缇,你身子可好些了?”
老夫人看向沈珞缇,眼底多了一丝不满。
沈珞缇假装看不到,轻声应答。
“劳烦祖母挂心,珞缇的身子已然无碍。”
“你这孩子也是,你舅父舅母送你回来,你应该让人告知祖母一声,祖母好让下面的人准备席面。”
“老夫人若是想准备席面,眼下也还来得及,珞缇大病初愈,哪能想到这许多,况且我们到国公府来并不是为了吃饭。”
温宜兰就看不惯老夫人这样子,拐弯抹角 ,怎不拿自己的孙子出气?
“宜兰,怎么讲话的,老夫人是拿你表妹当自己人,所以才出言指责的,长辈指点晚辈两句,应当应分。”
“母亲说得对,是宜兰鲁莽了,还望老夫人莫要见怪才好。”
叶氏话里话外在说温宜兰不懂事,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到底说的是谁?
老夫人脸上的神情险些挂不住,这分明是指责她没有将珞缇当家人,同时也暗讽她托大拿乔。
沈珞缇真正的长辈就在厅上坐着,娘舅大于天,几时轮到她开口?
“怎会,温姑娘心直口快,我喜欢还来不及。”
老夫人银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