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能感觉到他点点头,有些委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觉得你心里那根刺要是一直不消,你不痛快,我也会跟着不痛快…”
我顺手将他搂在怀里,喃喃念着:“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习惯的。”
这次回来之后的谢时郢,给我的感觉和以前有了些许的不一样,变得敏感、易怒、脆弱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和他的接触比以前更亲密了些,渐渐了解到真实的他。
又或者是我离开的那一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问他:“过去的一年,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许久没说话,让我以为他在我怀里睡着的时候,他轻飘飘的来了句:“以后再告诉你。”
说话间,不安分的手已经探到我亵衣里面游走着,呼吸渐热,我推了他一把:“你伤还没好呢!”
谢时郢不管不顾,继续撩拨着,轻轻逗弄着耳垂,有意无意的问我:“桉桉他们都安顿好了?”
我被撩拨的心猿意马,没工夫想别的,嗯了一声。
这厮越来越起劲,只听他说:“桉桉以后就住这里了,她一个人不好玩,我们造个小人儿陪她一起,好不好?”
什么?造小人?
没等我回话,他极为熟练的掰开我的腿,腰身往上
我环上他的腰,自喉尖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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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不亮我就醒了。
口干,大腿内侧也酸胀的厉害,回头再看将我折腾成这样的罪魁,此刻正赤条条的夹着一床薄被呼呼大睡。
我气不过,将被子盖在他脸上,狠狠敲了几记爆栗:“让你折腾我!”
谢时郢哎哟一声,也不恼,伸手揽过我,又是一阵腻歪。
年轻人身体真好,但这事还得节制。
我推开他,翻过他身准备下地,大清早的这样腻歪下去,总觉得太荒唐了些。
“做什么去?”
我起身拉他手臂:“起来,只要不躺着,做什么都行。”
“当真?”
谢时郢好看的眉眼促狭一笑,人被拉着坐了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间,堪堪只盖住了下半身。
眼中尽是他裸露在外的躯体,肩颈胸口还有些斑驳红淤痕,一股烫意从胸口烧至耳尖,不敢想,那些居然都是昨晚我啃咬抓挠的痕迹。
我真属狗的?
瞧见我窘样,他乐开了花。
“夫人咬功为夫是领教过的,确实厉害!”
我背过身去,冷静了一小会,自顾自的在屋子里转悠。
以前还在旧都京城的侯府时,去他的西侧园就觉得独特,一屋子满当当的全是架。
如今还是老样子,他把那一屋子的全都搬了过来,我数了一下,四架。
趁着闲来无事,随手在最外围抽了一本来看,是本杂记,看了两页觉得有些趣意。
于是突发了兴趣,想看看这架子上还有没什么更有意思的,于是四处翻翻看看。
谢时郢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找什么,我给你指地儿。”
我摆摆手,这种乐趣得自己找,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野趣。
靠墙的一列架子上摆着些奇情话本,有游侠列传、世情志怪直到我的目光被一本红壳封边的吸引了目光。
我将它抽出来,久违的四个大字出现在我眼前,是那本《珠算夫人》。
我转身面对谢时郢,扬了扬手上的:“怎么在你这?你何时把它找出来的?”
他瞟了一眼,打了个哈欠:“我回去过一趟,还专门去了你之前住的璟樾居,看到这本,顺手就带回来了。”
我将这拿在手里细细摩挲,忆起彼年光阴,好像还在昨日一样,只是那偷偷写的小姑娘,再也不复存在于这世间了。
谢时郢发现了我的异样,起身披了一件宽宽大大的外衫,光脚走了过来:“以前你和阿观两人时常聚在一起,就是一起研读这些话本么?”
鼻尖酸涩,我嗯了一声。
他揽过我在怀里,叹了两叹:“那下次,咱们去看她的时候,多买些时兴的话本子烧给她,她在下头就不无聊了。”
我将《珠算夫人》重新放回架子上,抽了本游侠列传的闲翻起来。
“只知道你平时爱看各类籍,那时你还端着样子只肯借我些工具,不曾想你还收集着这么多的杂轶闻。”
谢时郢笑得肆意:“那不是得在你面前装个斯体统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