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尘一怔,清冷的手心带来一抹微凉,很舒服。
海盐与鼠尾草的味道萦入鼻尖,像是清爽的海风与微甜的牛奶糖相交织,是那种女孩子喜欢的香调。
他眸光深邃,薄唇轻启:“是你救了我。”
是肯定句。
那温柔的语调,在谢知鸢出现之前,是记忆中无法捕捉的美好。
昨日之后,他就将那道声音牢牢记在了心里。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过来看他,还带了一束花。
许靖尘眸光落在床边的桔梗花上,圣洁的白,淡雅如莹玉,极轻的落下一声笑。
谢知鸢双手支在床上,撑着下巴看着他。
“对啊,你想怎么报答我?”
莹润双眸盯着他,满是诚恳。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低沉温和的声线,如大提琴般让人沉溺,自嘲着:“我现在无依无靠,任人打压欺辱,若不是小姐这么好心,怕是很难撑过来。”
谢知鸢听着,撇了撇嘴,心里清楚。
他身边的保护人员比自己都全,哪会让他遭这么大的罪,只是为了避免暴露都躲在暗处而已。
毕竟在青城,薄言骁想知道什么一查便可,不小心点肯定打草惊蛇。
谢知鸢微微一笑,摆出了大家闺秀的稳重端庄:“我只是碰巧经过,看到那群人那么对你,就出了手。从学校回来就立刻赶过来,想看看你的情况,还好你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有多么关心你,你也要好好报答才行。
许靖尘有伤的嘴角微勾,“小姐对我,确实恩情过重。”
“所以,你想怎么报恩?”谢知鸢漂亮的小脸上露出顽劣如猫儿般的笑意。
奶白透着淡粉的指尖掠过他宽阔的肩,恶劣地戳了戳他雄健的胸肌。
竟然还有弹性!
谢知鸢眼睛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许靖尘漂亮显眼的喉结一紧,屏住呼吸,仰头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孩。
他胸口处有一处伤势,包扎时将衣服褪下后,便一直保持着上半身赤裸的状态。
意识海里的洞洞幺看到这一幕震惊了,屏息凝神,连气息都不敢散发出来。
深怕自己一个深呼吸,大反派就不顾伤势突然起身掐住谢知鸢的脖子,让她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
然而结果却是,谢知鸢用手指戳了很长时间,甚至都忍不住诱惑上手去摸,许靖尘都没有任何过激反应。
他扭过头,就那么放任谢知鸢在他的肌肤上留恋。
仔细看,耳根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粉。
大反派不是应该阴鸷凶狠的吗,宿主都这么放肆了都没反应,好像还……挺享受。
洞洞幺陷入运算之中,火星直冒,也没计算出有什么g。
许靖尘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看着谢知鸢,低垂长睫,睫毛簌簌轻颤着,像只又乖又奶的小奶狗被遗弃在湿漉漉的下雨天:
“这位小姐既然这么喜欢,不如我……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