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扬的纸条漫天飞舞,如同飘飞的柳絮。
钢铁厂的业务员快速的轻点手上的钞票,接着便是下一个债务。
同样的流程,陈华江只是扫了眼他手上的借据,拿出钱往前一推,借条一撕,毫不拖泥带水。
这让债主们的情绪更加平稳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即便那个拿着钢管,先前愤恨瞪着陈华江的中年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钢管,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下来。
都是来要账的,没人跟钱过不去,面子在钱面前也不算是。
四周的邻居朝着陈华江的位置指指点点,脸上带着既是好奇,又是愤恨的表情。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帮他们家还钱?”
“我看八成是刘百花的姘头,那女人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水性杨花的很。”
“可不是嘛,一般人能帮她还账吗?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搞不好她家丫头都是刘百花跟这个野汉子生的,不然她丈夫王大明前段时间为什么打她,肯定是发现了被戴绿帽子。”
一些邻居恶意的猜测着,甚至故意提高了声音,说着尖酸刻薄的话语。
嫌贫爱富,捧高踩低,是很多人都有的劣根性。
看到刘百花一家从比他们过的好,到被债务缠身,过的比他们差,一些人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是陈华江的出现,让刘百花家里渐渐拜托债务危机,也让他们内心的得意受到打击,自然要通过嘴皮子讨回点心理平衡。
刘百花此时安慰好女儿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众人尖酸刻薄的话语,脸色铁青,握着拳头,身子微微颤抖。
人言可畏,尤其还是街坊邻居,让她的心里一时间既愤又悲。
说到底,刘百花本质上还是一个传统型的女人,对泡沫星子淹死人的环境恐惧而害怕。
陈华江自然也听到了,他又何尝在乎几个八婆的闲言碎语,这样的货色连马红凤都比不上。
要知道马红凤当初嚣张刻薄,可是敢走到陈华江家里说三道四,比那些抱团隔得远远的妇人们强了十万八千里。
一根中指,直接被陈华江朝着她们竖了起来。
“真不要脸!”
“粗俗,无礼,果然是刘百花那贱女人的姘头!”
“这家伙太没教养了,敢对我们竖中指?爸妈没教过尊老爱幼吗?”
一根中指,直接激怒了说三道四的妇人,也让其中几个彪悍的直接插着腰直接陈华江怒骂起来。
于是陈华江从手提箱里抽出一叠钱走了过去。
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他一步走到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女人身前,用钞票做巴掌一下扇在对方的脸上。
“教养?今天我就教教我陈华江的教养。”
“刚才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左一口姘头,又一个野汉子,是说的吧?诽谤我是吧,想跟我耍耍是吧?”
陈华江冷冽的扫了她一眼,不屑的说道。
胖女人被陈华江一下抽懵逼了,接着捂着右脸恶狠狠的瞪着陈华江。
“敢打我!?”
她指着陈华江愤怒的咆哮道。
“打?呵呵,下一步是不是要坐地哭泣,大喊大叫。”
“随便,明天等着接我的律师信,我陪玩一年的官司游戏。”
陈华江不屑说道,然后左移一步。
“要干什么!?”这是一个三十来岁面容娇俏的妇人,盘着头发,眼角有一颗痣。
这女人乍看也是小家碧玉,长得静静,若是平常谁能想到这样的女人也是乱噘舌根,阴损八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