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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快死了!

“单姑娘。”公冶少主悠然转身。笑了笑,那苍白的笑容生出几分恣意怒放的美,很优美,如风中摇曳的风信子。

“少主怎么会亲自来无双城”单凌芸停止了前进,看着那张令她朝思暮想人的脸,紧张地捏了捏手心,那蒙着面纱下的脸似火烧般炙热不已,一双盈盈美眸闪烁着光彩看着公冶。

“正巧有事情需要来这里处理罢了,顺便来见见单姑娘,不知道单姑娘这趟前去靳国,可有任何收获”

单凌芸闻言,心中先是失望地叹息一声,可是能够再次见到他已经令她欣喜若狂了,便收敛起失落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神情因想着什么有些阴郁而复杂,道:“没有,这一趟去靳国实在有负公冶少主所托,凌芸竟探不到任何有实用的消息,此刻靳国朝堂与民间都是一片混乱,货价亦膨胀起来,倒是听说靳帝因为斩杀了后宫一些国宠,因此惹怒了朝中许多高权大臣,我根本没有机会能够进宫谨见靳帝一面。”

公冶闻言,那双月华流泄的清眸似坠落的星辰阴霾了一瞬,他掩唇轻咳了一声,单凌芸蓦地从失神状态醒来,抬眸担心地看着他,想靠近又怕不被允许,紧声道:“少主,您您身边没事吧”

“无碍。”很淡然的两个字。

公冶缓缓转眸,那侧过的半边脸被青伞透质的微微光彩晕染下,柔软而高雅,他望着碧海蓝天,轻声道:“那一封信件呢”

单凌芸一愣,想到他曾经交给她一封信让她交给靳国的永乐帝,可惜她根本没有办法进宫碰见永乐帝,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从怀中取出来信件递给他。

公冶少主伸出那纤白,就像玉雕无暇的手,取过信件,看着那上面写着“长恭,请启”的字样,眉一弯月,便没有一丝犹豫地撕掉了它,让碎成千千的纸片最终随风飘散了在天地之间。

“没想到竟然也有失算的一天”

“少主”单凌芸看着漫天飞舞的纸片,失声惊呼一声。

为什么那封信不是很重要吗尤记得那日,他让她替他送一封信去靳国的时候,露出无意识露出那一抹似暖阳的笑容,她以为她以为,这对他很重要的。

两人静默了半晌,单凌芸打破了沉默,迟疑道:“那少主还要去靳国吗”

“不需要了,已经没有必要了。”公冶弯唇,一笑,只是那黑玉的眼瞳,却清澈得令人看不透彻。

是的,已经没有必要了

单凌芸怔怔地看着他,除了一闪而近的疑惑,眼中更多的就是痴迷,还有与至死不喻的情意。

我是公冶误会了的分隔线

靳长恭在华韶安排的卧室中换了一身衣服,穿着一件灰褐色的男式夏衫,再将头发梳理一下,将额前遮了大半张脸的碎头发梳侧在一边,这样便成了半掩面容,仅露半边脸。

跟易容过的“柳梅”交换回了身份后,她就回到了客栈,得知单家商队一大早便带着人员离开了,问了问流失之地的一等民,才知道穆梓易有事情也暂时离开了,估计会在午后时分赶回来。

本来靳长恭是打算亲自找人联络八歧坞的,可是手中唯一代表身份的令牌还在穆梓易身上,她自然没有办法私自行动了,于是,她便待在房间里一直等着穆梓易回来再谈。

中午的时候,穆梓易果然回来了,靳长恭立即去找他,穆梓易说他已经托人找到可以联系上八歧坞内部的方法了,保证消息只会到八歧坞的公冶少主手中。

可是,他却不打算带着靳长恭一块儿去处理此事,看出他可能怕暴露一些事情,那靳长恭也不勉强,只是拿出一封信给他,让他与令牌一块儿托人交给八歧坞少主。

穆梓易拿着信件沉吟了一会儿,看着靳长恭那双黑亮的眼睛定定地回视着他,便哑然失笑地颔首。

其实这一封信是芸娘与令牌一块儿当初交给她的,信自然不是在流失之地写的,这封信她以为很重要,可是拆开来看,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想估计里面是一些暗语吧。

所以她想,即使让穆梓易也拆封看了,估计也看不出什么明堂。

“等完事儿了,就跟我回去吧。”穆梓易突然看着她,认真道。

“你想拿我们姐妹换什么”靳长恭闻言停顿了一下,便替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然后闲暇模样地问道。

对于他的话,她直接忽视。

“此事需要回恶魔城与其它领主一同商议后才能决定。”穆梓易看靳长恭轻易避开他的话题,眼神暗了暗。

“可以的话,希望是铁矿。”这一句,他低喃了一声,似随意说的,可是偏偏靳长恭却听得实在。

铁矿这倒是令她多少有些意外,他为什么会需要铁矿,在流失之地虽然铁器很重要,但却并不是最重要的。

如果没有冶炼铁器的窑洞,就算铁矿堆成山,也是一堆废物,不是吗

或者说,他果然还有别的目的。

“哦那没事儿了,我就先回房等你消息,你小心”突然靳长恭表情一惊,看着从窗边疾速猛烈地扔进一个暗器,那黑影的东西因为太快根本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靳长恭却很勇猛地一把推开穆梓易,挡在他的背后,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反应过来。

义勇奋前,猛地就冲了上去。

只听“啊”的一声,那个暗器“啪”地一声,便砸在她的额头上,不一会儿鲜血顺着她线条流畅的脸颊潺潺地流了下来。

“什么人”穆梓易一惊果断扭身朝身后看去,正想立即冲出去追,却被靳长恭一双手死死地抓住。

“我说你有没有良心啊,我为了你都要死了,你你难道觉得追行凶的犯人,比,比救我这条,岌岌可危的小命命更重要吗”靳长恭一脸是血地凑上前,抓着他的衣襟,断继续续,后气不断地道。

而穆梓易也被她一脸是血的惨样给吓到了,一愣后,便放弃了追凶的行动,赶紧将她揽腰公主抱地放在床上,然后黝黑的眼珠有些慌张地转动着,想摸她的额头,又怕碰痛她。

“柳梅,你怎么样”没想到,刚才她竟然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了

一想到这点,穆梓易竟然觉得心头一股子甜意涌上来,不过看到她伤成这样,又觉得心痛不已。

“快死了”靳长恭有气没有力地念了一句。

穆梓易闻言,脸白了白。

白白你个蠢货

“我是快死了,不是已经死了你你,你难道不能替我去叫一个大夫,顺便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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