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望进花公公那笑意盈盈,却完全探不出任何消息的凤眸中,咧嘴欢快地笑道:“寡人叫什么无所谓,不过花公公既然提了意见,那寡人就将这新武器的命名权送给你好了。”
这句话回得十分巧妙,虽然不知道这武器原来有没有被命名,可是身为武器制造者的主人,他完全有权利重新命名。
花公公凤眸一闇,朱红双唇一抿,有些头痛道:“算了奴才那脑子又不好使,还是陛下您自个儿取吧”
契看他们一推二来三洒脱,心中憋屈着呢,皱眉硬生生插进去,硬着气道:“陛下,你想取新名字,原来的那个不好吗”
他的话一落地,气氛奇异地停顿了一瞬间,无论是花公公还是“靳长恭”都没有出声,七怪平复的躁动隐隐复发。
“靳长恭”低垂着眼睫,在抚了抚身弩的下方,触碰到那三个标志性字体时,才道:“烈火弩浴火重生,涅盘烈火,呵呵玄凤军或许还是最适合这个名字吧。”
没错,当初取这个名字就是这个意思,契闻言瞳孔一亮,连连点头。
而花公公闻言,眸中流动着一种看不清,摸不透的谲波色彩,却没有再说话了。
“黑铁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靳长恭”突然问道。
“如您所愿”
双双离开养生殿,契突然回头问道:“花公公,你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试探陛下”
花公公古怪地睨了他一眼,直看得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问了一个特白痴,特t傻x的问题,他才转流视线,手指悄悄地抚上心脏部位,瞳孔有些茫然,道:“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相信的事情,心却一直不肯安份跳动,呵呵”
他总有种躁动不安的感觉,明明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可是却偏偏想找到一条出口。
契闻言不太懂,可是他也不懂刚才为什么下意识会配合他一起试探陛下。
他看着枝桠间沉积的雪,突然道:“陛下身边那七个人好像都不一般。”
“传说中的蛊人,他们原身是人,不过现在只是一群长坏了,脑子不太正常的怪物罢了。”花公公冷酷一笑。
什么意思,人长坏了就能变成怪物契表示理解无能。
算了,比起这些他脑子里更加担忧的是另一件事情。
“你说,陛下会不会变回以前那样啊”契有些茫然在望向苍茫无尽的天空道。
以前,他以为陛下吸血,杀人练功只是一则恶意的传闻,可是如今亲眼所见,他该怎么回去面对商族的那些族民,该怎么解释,他们的凤主是一个吸血为生的怪物
就算瞒着,又能瞒多久呢他知道族长还有族里的长老们一定不会答应的。
花公公闻言一愣,以前她会变成以前那样下意识他不愿意一切重新回到以前,因为那时候他对她
“暂时别太接近陛下,好好留在军营里吧”花公公微微眯起勾魂夺魄的眉眼,意味不明地提醒了他一句,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契看着花公公消失的方向,怔忡了一会儿,然后捶了捶脑袋,只觉脑子一片混沌,不知道想些什么。
殿内,暗帝拿着烈火弩,使了一个眼神给蝠,七怪当中,他的轻功是最好的,由他为试验的对象再好不过。
蝠了悟,顿时飞出几米落在房梁上,挥动着双臂,靳长恭黑瞳厉光一闪,取出一支箭矢,将弓弦向后拉,挂在钩上,把弩箭放在矢道上,瞄准目标后,扣下悬刀,牙就缩下,牙钩住的弓弦就弹出,箭矢疾射而出,咻地一声,一个箭“当”地一声没入木柱之中。
而蝠一时大意轻视了它的威力,尽最大本能闪开后,脸上还是被划了一道血痕,但他却半点惊惧也没有,反而一脸刺激地“吱吱”大叫。
“哇,哇,吱吱,陛下,这是什么武器,好爽,太爽了哈哈哈”
而暗帝则轻轻摩挲着它,瞳孔愈发深沉幽暗,道:“影儿啊,你还真是会给我惊喜”
刚才测试的威力令他意外,意外之后却是惊喜。
蟒十分鄙视蝠的大惊小怪,好吧,虽然他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惊吓,不过刚才他估摸着时辰,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陛下,莫流莹体内的药效估计已经发作了。”
暗帝抬眸看了一样蟒,道:“都安排好了”
“当然,好戏即将开罗了,哧哧”一度兴奋,令蟒碧绿的双瞳瞬间收紧,瞳孔成了一道竖杠,怪异地笑了起来。
分隔线
毓秀宫
莫流莹手脚被绑在床头床尾,她此刻双眸紧闭,头发几乎都汗湿完了,正在床上痛叫得打滚,不断呻吟。
“啊痛,痛放开我,啊啊”
靳微遥与竹老一道待在房中,看着太医替她诊治。
“她怎么样”竹老道。
太医是一个白须老头,看起来有些瘦小有些怯懦,不过他的医术却不容质疑,是靳国太医院尽力保存的一股实力者,他探脉后,仔细观察一下莫流莹的脸色,道:“这,这莫姑娘好像是中了毒。”
“什么毒”竹老脸色一沉。
毒有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对主子的人对手
“这这像是一种异域的毒,看姑娘痛不欲生,神智不清,方才似有疯颠之状,可能是**散”他瞳孔一张大,有些结结巴巴回道。
他知道这位大人不是对他喝,可是这两位大人那气势太吓人了,他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既然知道是什么毒,那你就知道该什么解是不是”靳微遥一直静默着,此刻才凝视着他出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