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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便是他的责任

最近这十几年,由于靳长恭亲政后,便不爱整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玩物,朝中人也不敢私自授权私窑制器,官家与阳家便算是断了一种生意往来的状态。

如今看来这阳家自以为靳国逐渐没落,管不着他头上,便自作主张竟曾经私昧下来属于靳国的官窑瓷器卖给了单家。

靳长恭点了点下巴,神色似笑非笑:这阳家这么做,算是一种通敌卖国的罪证呢当然,前提是查明单凌芸是将这批靳国官窑走私至其它国家的话。

就算她买下这批靳国官窑是为自已赏玩,那阳家也脱不了私下贩卖官家财物的罪名。

所以说,无论如何狡辩,这阳家也算是摆上大事了

冷笑一声,靳长恭便无兴趣继续观赏,她一转身,便落下了串串雨珠,朝阳把它的光芒射向花石,微风乍起,细浪跳跃,搅起满地碎彩光斑。

偶然一缕晃动的光斑闪了一下单凌云的眼睛,她一愣,不由得抬起脸,自然而然地看向方才靳长恭曾站的那个窗户。

刚才,那是难道有人她面入沉思。

“主子”

门外有节奏地轻敲三声,传来花公公的喊声,靳长恭整理好仪容打开房门,瞅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笑靥如花,唇边,勾起一抹放荡笑颜,眼眸,是**裸地勾引,看得她眼角抽搐了一下,懒得理他的得瑟。

但在经过他的身边时,却忍不住笑眸偏脸,凑唇轻声在他低语了几句。

花公公静静听完一挑眉,似轻笑一声,就着她的脸颊香了一个,擒着抹摄人呼吸的笑容,转身退了下去。

而靳长恭则白了他一眼,不需要看就直接擦掉他红唇留下的印记。

居心叵彻,好在她防着一手,不然铁定会顶着一个红唇印丢人现眼了。

此时,她隔壁房间的莲谨之终于听到靳长恭开门的声音,他稍微滞留了一下,才起身打开房门。

“早,公子。”月眉星眸,清雅极俊,似一壶上好的茶茗,暖人心扉,泌人唇齿留香。

靳长恭看向他,脸色倒是好了不少,微微一笑问道:“身体可好些”

莲谨之清浅一笑,口不对心地答道:“好多了,早些时候也喝了药,烧已经退了些您的背,可好些”

他关怀地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是纯然无保留的真诚。

靳长恭颔首,两人相携下楼,莲谨之则略微慢上半步,走在她身边两人闲聊着。

“没伤着筋骨,起晚了,你可用了早膳”

“还末,我一直在等着您起来,一道用膳。”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可惜靳长恭心中念着些杂事,没有收到他暗示的信号,只随意道:“那一道吧。”

莲谨之垂眸点头,靡靡阴影覆上,心中虽叹息了一声却也不气馁,毕竟从下定决心起,他就早就预料到这条情路肯定比任何路上遇到的坎坷还有来得磨人。

客栈格局很大,墙壁上挂着的四季画卷: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线。

夏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

秋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冬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每一副画卷的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笔锋新韵,笔骨秀雅,难得的精品画作。

但客栈内客人却寥寥无几,放眼过去,除了角落包厢内坐着几个武林人士,楼上有几名靳国官兵,整片大厅就剩下靳长恭他们一桌。

不一会儿,花公公便飘飘袅袅地回来了,三人亦不避嫌地主仆共坐一桌,准备用早膳。

不一会儿,他们隔壁来了一桌人。

靳长恭眸光一闪,笑意吟吟,便开始有意无意地听到旁边那一桌细声的谈话。

“小姐,这批货物损坏过半,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管事戒一脸忧心衷衷,征询着小姐的意见。

单凌芸坐下后,便清清淡淡地一直端着茶杯思考,半晌过后,才叹息一声道:“本不想劳烦他的,但如今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他是谁靳长恭也不作他想,必定就是她那个商界神话八歧坞的公冶少主。

脸色浮起一层阴阴凉凉的雪色,靳长恭起身,以眼神按耐住花公公与莲谨之。

“冒昧打扰一下,请问这位可是单家商队的单姑娘”

很是能够令人放下防备,似温水烫酒般,微熏迷人的声音。

单凌芸闻声,一抬头便看到一张雍容俊美的脸,出色得令人失神,她微微吃惊一瞬。

但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礼貌地站了起来,出声询问:“请问你是”

“哦,看在下这忘性,我叫靳阿大,刚才出门时看到姑娘的商队旗幡,便忍不住激动上前打扰了。”

靳这可是靳国的国姓,难道眼前之人是靳国的贵族

单凌芸脑筋转动,便敛了敛神色,浅笑道:“原来是靳公子,并不算打扰,你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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