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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家常论局势

却说周太姨娘和那婆子被水安带下去,说是奉了太妃的命令好好审审二人,实则不过是审那婆子一个人罢了。在太妃面前,周太姨娘是奴才,但在水安面前,她还算是半个主子,她一口咬定是那婆子先踩了她一脚,又把拿脚伸出来给水安家的看过,果然一双水绿色绣鞋被踩得走了样,上面绣的芍药花上还沾带着一些灰末。证明她所说不假,的确是被那婆子踩了一脚方摔倒了,无意间拨了她一下,才有后面的事情。

而那婆子却恨恨的说道:“奴才端着火锅,好好地往前走,太姨娘的脚就那么巧的伸在奴才的脚底下,可见是故意用了一招苦肉计罢了。”

“我用苦肉计?!”周太姨娘立刻恼了,冲上前去,抓着那婆子就要厮打,一边还骂道:“这瞎了眼的老贱货,那只眼睛看见我用苦肉计了?一肚子坏水反说别人,害我摔了一跤还有理了?这老贱货,瞧我不揭了的皮!”

那婆子原是太妃屋里伺候的老嬷嬷,素来瞧不上周太姨娘,二人嫌隙原本就不浅,况且她又跟着太妃久了,家里众人素来还给她几分脸面,今儿却被周太姨娘厮打辱骂,哪里受过这种闲气?于是也不再跪着,跳起来跟周太姨娘厮打到一处。

水安心中气愤,好好地冬至出了这种事,本就一肚子火没出,今儿见二人当着他的面又厮打到一处,于是笑道:“好,好,好!很好!索性们二人打得累了,我再听们分辨。”于是也不着觉,寻了个椅子坐着,想看戏一般看着二人厮打。

周太姨娘原本是个泼辣人,只是这几年碍着脸面装斯罢了,今儿一肚子火被攻上来,却不管不顾的下手,一心要把那婆子给打下去。

那婆子原就是伺候人的,这几年虽然上了年纪,但却一直粗使,也攒了一把蛮力,今儿被周太姨娘陷害,更加受不得这口恶气,于是也拼了力气上来跟她对打。

一时间这小议事厅里,可谓是鸡飞狗跳,二人的簪环饰坏的坏,掉的掉,总没有一样完整的呆在头上的,那簪也没撕烂了,二人皆蓬头散,气喘吁吁,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犹自抓着我的衣领,我拉着的头,谁也不肯放手。

“好了,二位的火气也出的差不多了。都给我放开手吧?”水安挑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

“不行!不能饶了这个贱妇!”周太姨娘不死心,脸上被抓的血痕滋啦啦的疼,这会儿放手,实在是太便宜了这个贼婆子。

“个老**也不过是奴才罢了,骂谁是贱妇?”那婆子更冤,想着就算是自己这会儿放手了,回头也一样被打一顿撵出去,豁出去一条命罢了,不能让周太姨娘得逞。

水安见二人一言我一语的骂的带劲,于是不疾不徐的问道:“们两个有完没完?真的想痛痛快快的打一仗,依我说,们出去打去,只要别挨着太妃王爷王妃郡主各位主子们,们爱怎么打怎么打,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我都不管。来人,把她们两个叉出去,打够了再来回我。”水安说完,便起身要走。

“嘿!水总管,这是什么意思?骂谁呢?”周太姨娘一听人脑子狗脑子的话,立刻不高兴了,放开那婆子的衣领便对着水安嚷上了。

“这老**,大总管骂的就是!”那婆子却不放开周太姨娘的头,趁她放开自己的衣领,整个人得了自由,手上一用力,便把周太姨娘的头摁下去,死死地压着她,恨恨的问道:“说,是不是故意绊我,好陷害王妃?是不是?!”

“放手!这贱货,放手!”周太姨娘的头被那婆子摁住,整个人不得自由,一双手胡乱舞动着,就是找不到着力点,头根儿吱吱啦啦的疼,头皮都被婆子给掀下大片来。

“来人,把她们两个给我拉开。”水安又回到椅子上,一摆手便有几个婆子上来,把二人拉开,各自摁住。

“这费婆子也太没数了,怎么能跟周太姨娘动手?拉下去打一顿板子,去庄子上当差吧,别让太妃瞧着心烦。”水安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婆子是犯了错了,补罚是不成的,就按照太妃的话处置好了。

那婆子听了这话,倒也不辩解,只是一口一个老**的骂着周太姨娘,说周太姨娘陷害她。

“太姨娘,您也一把子年纪了,且跟前又有个二爷,水安不过是个奴才,不敢对您不敬,可您总要自己尊重一下自己啊,瞧瞧,这算什么事?这传出去,您也没什么体面吧?”水安扭头看着周太姨娘,半冷半热的说道:“们还看什么?还不把周太姨娘扶下去,重新梳洗了送回家去?难道还等太妃的赏吗?”

周太姨娘原想对着水安脾气,但又想原本今天就是算计不成而已,倒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气呼呼的转身出去,自寻了原本想与的婆子找了具匣,重新梳了头,净了面,放出了北王府回自己的家里。

好好地一场午宴,倒是给搅和了。

水溶换了衣衫,手上的烫伤也抹了药,虽然他嘴上说没事,但黛玉看他脸色

白,知道疼的厉害,于是陪着他回房,二人歪在塌上,握着他的手,轻轻地吹着。

“玉儿,不疼了。来,咱们说说话。”水溶看黛玉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上抹了药的烫伤,为了让自己的疼痛减少一点,细细的吹着凉气。便忍不住往回抽手。

“别动,不如让他们弄点冰来,用油纸装了,放在手边。疼痛或许会好些。”黛玉说道,又回头看水溶,不待水溶回答,又摇头说道:“算了,大冷的天,弄那个也是受罪。”

“好了,玉儿。来为夫怀里,为夫就一点儿也不疼了。过来。”水溶说着,用没受伤的手把黛玉揽过来,抱在怀里。

想想刚才那一幕,水溶依然心有余悸,若是那一锅热汤泼到黛玉的脸上,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心底的怒气也慢慢上升,脸色渐渐白。

“回主子,前面水大总管使人来回,耿大将军派人给郡主送东西来了。”

“又送东西?”水溶轻笑,看看怀里的黛玉,“这个耿延锋,三天两头的送东西,难道是催着成婚?”

“这个妾身哪里知道,们男人的事儿,自然由们男人去办。”黛玉笑笑,又转头问门口的婆子:“是哪位副将送来的?礼单在哪里?拿来我瞧瞧。”

那婆子一边回话一边递上礼单,笑道:“是一位姓霁的副将带着人来的,这位副将倒是常来的。在前面坐着奉茶呢。”

黛玉嗯了一声,低头看那礼单,按说这消寒节的礼倒也丰盛。于是笑道:“知道了,叫人把东西和这礼单都送到太妃房里,给太妃和郡主过目。然后告诉水安,说王爷身上不好,就不出去相陪了,让他好生陪着霁副将说话,若若是送东西也就罢了,若还有话,只管告诉大总管也是一样。”

那婆子答应一声,接过礼单转身退出。自去带着人抬着东西给太妃送去。

“这霁云飞三天两头的往咱们府上跑,怕是还惦记着青儿呢吧?”水溶看着怀中若有所思的黛玉,轻笑着问道。

“他惦记也是白惦记,青儿不给人做小,哪怕是嫁给平民百姓家,也不怕,不过是陪嫁几两银子罢了,青儿那丫头的脾气也知道,若是让她给人家做小,还不天天闹的鸡飞狗跳的?”黛玉素来讨厌给人做小,如今让晴雯去给霁云飞做妾,她这一关就过不了,也正是因为此事,每回耿延锋来府上,黛玉便避而不见,一来她不见外客也是说得过去的,再就是能见也不见,他瞧不起晴雯,黛玉还瞧不上霁云飞呢,若不是水溶说他们两厢情愿,黛玉还真舍不得晴雯。

“瞧,自己一副小脾气没人敢惹,的丫头也是这样。”

“是,我的丫头原就别的丫头金贵。人家的丫头可以做小,我的丫头偏不。”

“好了,为夫说不过,不过咱们这样拧着,倒是让人家二人白费了许多相思之苦。”

“谁说的?是霁云飞一个人罢了,青儿那一头如今过的好着呢,绾苏楼四十多个绣娘,如今个个儿都归她管,她针线上极好,如今林央怕是离不开她。”

“这样?莫不是要把她给林央?”

“去,林央已经定下妻室了。”黛玉轻笑,林央前些日子定下了礼部员外郎的三女儿为妻。虽然人家的女儿年纪大了点,也不过是她父亲放了外任,前不久刚回来的缘故,他们一家子祖上便在京城,所以女儿也要寻个京城的人家,所以外任期间没给女儿寻婆家,如今放任回来,女儿已经到了十八岁,却是耽误不得了。黛玉让林彤好好打听了,据说这户人家的人品不错,便让林彤出面,定下这桩亲事。

林央为林家的生意操劳这几年,已经快三十岁了,这会儿能聚个员外郎的女儿,倒也是一桩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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