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

林昊玩味一笑道，“这你可就说错了，我要是真的狠，你还有命在？”

心房几乎停摆，心跳几乎停滞的九尾愣在了那儿。

是啊……

林昊要是真的够狠的话，又何必过来还给她留下了一线生机。

她怅然的低着头道，“曾几何时，真的直面的话，你也不过就是我手里的一盘菜，可是这才过去多久，多久啊，我已经需要仰视你了。”

她茫然的看着没有接话的林昊，无奈的低着头，因为林昊的灵境空间入口已经浮现出来。

一如他所言，他是来通知的，不是来商量的。

既然是通知，就没有那么多话说。

她苦涩的敞开了心扉，一道精准的九尾虚影朝着林昊的灵境空间内扑了过去，转瞬间随着空间入口消失，那九尾的虚影也不见了痕迹。

只是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色，在此时黯淡无光，布满了暗沉。

仿若在一瞬之间，她苍老了数十岁。

本以为把控了一切的局面，可殊不知，她才是局势里的一条可怜的游鱼，本就躺在砧板上，哪里是什么海阔凭鱼跃。

林昊侧过头来看了一眼那颓然跪着的九尾，默然道，“起来吧。”

她没动，而是颓然的跪在那儿，呆若木鸡。

林昊啐掉了嘴里的烟头后，又看了她一眼，随手一挥，刚刚还跪在他脚下的九尾，此时赫然回归到了她原本所在的九尾神殿内。

啊……

凄厉的惨叫从九尾神殿内传荡出来，在青丘山中肆意的回荡着，经久不息。

不知惹来了多少狐族的关注，朝着九尾神殿汇聚着。

“你该杀了她的。”

这时，赵亮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脸色有些茫然，依旧苍白，无力中满是疲态。

“要走？”

林昊诧异的看了一眼他。

赵亮苦笑道，“嗯，家族传来了召集令，想不走也不行。”

“我可以制造你死亡的假象，没人查得出来。”

林昊提醒了一句。

“不用，你没有家族，你不知道那份归属感，我和赵青之间再不对付，但家族若有难，我还是会回去。”

赵亮摇了摇头，拒绝了林昊的好意。

“我送你吧。”

林昊看的出来，劝不动的。

“不用，我可以……”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林昊斩钉截铁的打断了赵亮的话，又提醒了一句道，“要不了多久，你精神力提升的速度会翻倍，我记着呢。”

“好吧。”

其实，对于林昊是不是会兑现承诺，赵亮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有最好，没有，他也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