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溶洞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旅馆的。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已被击碎,只剩下了一具空空洞洞的躯壳。
“你为何要背叛我?为何竟这么轻易的背叛我”?聪山抱头痛哭道,“你这么做,一定因为我是农村人、是乞丐,是吃软饭的。你既然要这么做,又为何要和我结婚?”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道理。因为想不通,他更加悲伤,更加痛苦。
“她既然喜欢偷人,那我就把她留在这里,让她偷个够”。他这样想的时候,已把东西收拾好,走出了旅馆。
聪山开着车在街上游荡。从未央到长安,又从长安到灞桥,然后又从灞桥回到未央。
他一路走一路哭,感觉心就好像泡在海底般孤独沉寂。
当他走到华清西路的时候,突然看见街边有一个酒吧。
酒吧的名字是‘伤心的人’。
伤心的人。
伤心的人。
聪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喝起酒来。他讨厌人群。人越多,他就感觉越寂寞,越悲伤。
聪山看着酒杯中自己的脸,恍恍惚惚间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他生长在一个极贫穷的农村,父母都是庄稼人。他的母亲勤劳善良,父亲却暴躁无比。父亲甚至打断过母亲的腿,打断过母亲的肋骨。
每次父亲打母亲时,他总躲在母亲怀里。父亲把他拉出来,对母亲拳打脚踢。
父亲是在他八岁时死的。父亲下葬时,他没有流一滴眼泪。父亲死后,母亲也因自己而死。
从此他就开始流浪。
不知尽头的流浪。
他有时还会恍惚认为现在的生活是虚假的,只有那时的痛苦才最真实。
玫红色的酒在灯光里荡漾。波纹里又出现了另一张脸。
这是一张美丽娴静,而又热烈如火的脸。
他的心里又感觉到一种无比的沉痛。
聪山坐在吧台上,他的对面是一个极妩媚的女人。她叼着根烟。烟雾从她那厚而性感的嘴唇里喷出。
女人用一种极媚的眼神看着他,精赤的腿已在他的腿上灵活的运动。
聪山想要把她剥光掉到屋顶,用鞭子抽打,让她痛苦地呻吟。
他醉眼迷蒙道:“今晚就你陪我!”
女人坐到聪山怀里,手臂一点点环住他的脖颈,在她耳畔腻声道:“你有多少钱呢?”
聪山把提包打开,将里边的钱一叠又一叠地取出,重重地砸在桌上。
钱竟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所有人都聚了过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他们恨不得把这些钱咬碎吞到肚子里。
女人把两叠钱装进自己手包,道:“这些勉强够了。”
女人扶着聪山在街上走,眼睛一直盯着提包。聪山已将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女人毫不在乎,任他摸着自己的胸。
聪山痛哭道:“你真是个贱女人,在大街上竟任人摸你的胸。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他猛地推了下女人,女人没有跌倒,他反倒趴在了地上。
女人并没有生气。她重新把聪山扶好,将聪山的手放到自己胸上,柔声道:“你把她休了,我当你的女人。只要你愿意,我让我的姐妹都当你的女人。”
聪山摸着女人纤巧的鼻子道:“好!我娶你!让她看看没有她我也能生活得很好。”
女人把聪山带到全西安最好的旅馆,要了最贵的房间。
床自然是极大极柔软的,足够十来个人在上面睡觉。
她的舌头从聪山指尖一点点向上滑,聪山的情欲被她一点点撩起。他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狠狠按在了自己身下,狠狠在她胸上扭了一把。女人的呻吟声随即响彻整个房间……
女人背对着聪山穿衣服,聪山搂住她的腰肢道:“你叫两个女人上来。”
女人回转头,亲着聪山的下巴道:“好,我一定给你找最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