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普普通通的商务车停在秦家豪宅的车位上,这辆车和周围停着的几十辆其他豪车比起来是如此的不合群,和旁边的豪宅放在一起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这是三少爷的车,车子对于他来说只是节省脚力的工具而已别无其他,这些东西都不是这位少爷的追求。
车子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二十多岁女子,瘦长的瓜子脸,丹凤眼,头发在脑后盘起,长得不算漂亮但是非常耐看,高高的个子,身材匀称,动作利索显得非常干练。
女子来到车后排打开车门,秦家的三少爷秦道从车上下来,二人往大门走去。
“三少爷好,露易思小姐好。”开门的女工人恭恭敬敬地招呼道
年轻的女工人看着气宇轩昂,龙行虎步的少爷背影,她的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她竟然有些痴了,这么一个偏偏少年郎怎么能让女孩子不痴迷呢。
秦道微微皱眉往楼上房走去,阿福扶着门把手已经在房门口候着了。
“阿禄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没有少爷。”阿禄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阿福,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少爷。”说着推着一辆手推车来到秦道面前,上面有一堆件,一台电视,一部录影机,几个纸箱。林林总总一堆事物。
“阿禄,人都还活着吧。”
“已经派人提前带过去看着了。”阿禄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她的冷艳再加上她的长相绝对算得上一个冰山美人。
“福叔,午饭我们吃沪海生煎包,泰式凤爪,水晶咕咾肉,松子鳜鱼,冬阴功汤,酸汤肥牛。”
秦道的午餐还是一如既往的朴实无华。
秦道的电视墙上此刻播放着一些自己家里人的实时画面。他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并未多加留意。
“少爷。”阿福道
“怎么了?”
“好像,有点酸。”
“没事,明天之后有很多人会更酸。”
“对了别忘了准备一碟醋,要江南香醋,这样才和沪海生煎搭。”
张歧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李笑笑趴在床边睡着了,看来她也是担心一夜。张歧路不忍心叫醒她。
张歧路闭眼开始回忆先前那位将领所说的《观气之术》观之气,与色,气、色密不可分,气为色之根,色为气之叶,先天秉承为气,后天养成为色。观气之术要点在于双眼,集气入双眼
接着他口中默念咒令“命魂清明,英魄凝精,气清三魂,涤荡七魄,杳杳冥冥,阴阳同生,大道通天,气御阴链,以观其行,启吾法眼。赦……开眼。”
血气运行到双眼,此刻他的双眼简直犹如火烧一样,张歧路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他就愣住了,本来应该是五彩缤纷的世界,现在眼中只剩下黑白两色,非黑即白的世界让他先是有些茫然和无所适从,他望向窗外,外面的世界此刻也是一片灰蒙蒙的。渐渐地张歧路平复心神,把目光投向李笑笑。
此时的李笑笑比平日里更加多姿多彩,这个色彩似真似幻,迷迷蒙蒙好似烟雾环绕她周身。红色紫色为主的烟雾,集于头顶慢慢消散,中间掺杂些许灰色及褐色,起始之色为褐色代表出生之后就多病痛。之后慢慢转为红色紫色交替,这说明之后一生都有很深厚的福元,额头处有丝丝灰色,代表近期有些波折。
张歧路看着李笑笑的经脉血气流动。血气在奇经八脉多有阻滞,他能清晰的看到被阻的位置,血气到那些地方就会流动不畅运行缓慢。
此刻李笑笑也醒了过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突然发现张歧路已经转醒,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歧哥哥,你醒啦,怎么样。”
李笑笑这时发现张歧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她莫名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笑笑,你去房间找找有没有针线。”
俄顷,李笑笑把从五斗橱里找出来存放针头线脑的铁盒递给张歧路。
张歧路从铁盒中挑选了一根缝被子的针,招呼李笑笑坐好。
张歧路拿着针慢慢地往李笑笑胸口紫宫穴与玉堂穴中间刺去,李笑笑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见这个架势,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但是她还是强行按捺住了,她相信她的歧哥哥,从下决心跟随他开始,她就信任张歧路,这可能算是一种天生的契合。
张歧路先用气机包裹整根针,然后隔着衣物浅浅的刺入李笑笑体内,接着缓缓运转体内气血,气血转换成气机慢慢地从铁针导入李笑笑的经脉中。
李笑笑原先紧张的表情此刻一点点舒缓开来,慢慢她的表情竟然变得有些享受起来。
片刻后张歧路收回气机,拔出铁针道“怎么样?”
李笑笑此刻一条任脉被完全打通只觉得浑身舒坦,正在试着运转血气。也顾不得和张歧路说话
,只是用新学的手势做出回应。
看着李笑笑伸出来的大拇指张歧路知道这个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日暮西下,沐子山的床前,张歧路正在给他施针,沐子山此刻已经醒了过来。他看着满头是汗因为救他变得虚弱无比的张歧路,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此刻又不能打扰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眼里似有两滴晶莹,随着眼角滑落。
张歧路刺完最后一针,拔出铁针缓缓吐出一口气。伸手擦去沐子山眼角的泪水,看他安慰道“子山你先休息,我们是兄弟,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说完就又在他脖子上一刺,沐子山就要昏睡过去。
“歧路你这家伙几时学的针灸,扎得我好疼”昏迷之前沐子山勉强地嘀咕道
李笑笑在一旁目睹了一切,此刻带着一些戏谑的表情,来到张歧路身边假意悄悄地说道“歧哥哥,看来他和你,你和他之间不简单啊。”
张歧路给了李笑笑一个白眼道“别叫我哥哥,我和你是同一天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