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招手让她过来,与她耳语道:“这样,你今天晚上……”
崇仪听得频频点头。
说罢后,孟娬对烟儿道:“你去帮她准备准备。”
是夜,崇咸从外面回来。
院子里月色如莹。
他进院回房,刚一推开房门,哪想门后竟然躲着一个人,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鬼面具,凑得如此近。
明显是想吓一吓他的。
可崇咸反应快极了,在他被吓到之前,先一步本能地抬手就攻来。
很明显躲在他房里的是名女子,月色下着一身红裙。
她身手也不慢,在崇咸动手来攻时,立马撤身往后,然后两人你来我往地在房里过起了招。
对方似乎越打越起劲,只管往他身上招呼。
不出十招,崇咸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人的路数和打斗风格怎么这么熟悉?
意识到了这一点,崇咸眉头一跳,沉稳的心里竟也跟着狂烈地跳了跳。
他很快收了对她的强劲攻击力,化攻为守,并致力于揭下她脸上的面具,看看到底是不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
这狰狞的鬼面具在面前晃来晃去,着实有点突兀……
以往旁人受罚时,都会脱了上衣,绷紧肌肉,似乎那样看起来更壮烈一点。
崇仪冷冷道:“不脱衣服吗?”
崇咸回道:“不用脱,尽管来。”
崇仪走到他身后,用木棍子抵着他。他又沉着气道:“你若怨憎我,厌恶我,就用力地打。”
怨憎他、厌恶他吗?
听到他冷冽的语气,崇仪心里好像还真有点儿。
那种烦躁的感觉又冒了起来。
她看着崇咸的背影,心里十分恼火。
真想一通棍子使劲往他身上抡啊。
可是崇仪手里紧了又紧,就是迟迟没动手。
崇咸等了一阵,看着崇仪投映在自己身前的影子,道:“还不动手?”
崇仪咬了咬牙,崇咸便看着她的影子在扬手抡起棍子,随时蓄力往他背上落下。
看她那架势,崇咸苦笑,她得多讨厌他,才会这般想下狠手啊。
在崇仪挥下棍子时,一股劲风袭背而来,崇咸闭上了眼。
算了,任她高兴吧。
然而,就在棍子离崇咸背面咫尺之距时,又像是被一股力道狠狠压制住,势头戛然而止。
那劲风也蓦地静了下来。